地走下了馬車。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望著遠處從未謀面過,年齡超過他父親的人,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我跟著莊媗一起下車。
馬車邊站著一個皇帝派來的侍衛。
我本沒有留心,只是,那侍衛一不小心移動了一下,踩到了我的腳。
他是看不見我的,但是我能感覺到痛楚。我有些惱怒,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卻發現這人的面容極其熟悉,可不就是多日不見的那人?
我心中大驚,他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難道他一路都在跟著我們?
刻骨(一)
君家的大少爺一路跟著莊媗,假冒是士兵,混在送親的隊伍裡,從京城千里迢迢地來到了草原。
我沒有想到君跡雪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剛才莊媗走向那單于的時候,君跡雪似乎想要拉住她,所以腳步移動了一下,踩著了他看不見的我。
但是,他最終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莊媗和單于的談話,我剛開始沒有聽清楚,直到我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我恰巧莊聽見媗問單于,“敢問單于,妾身的兄長蘇晚今何在?”
單于揮了揮手道,“剛剛聽說你們的隊伍要來了,我就讓你們漢國的使者護送著他回去了。”
原來蘇晚已經離開了草原。
莊媗唇邊勾起一絲笑容,一時間明豔無比,我卻覺得滿滿都是心酸。
按照草原的禮儀,今兒個莊媗便可以和那單于共眠。
那單于看著莊媗,皺了皺眉道,“咋生的和你的母親一點都不一樣?你母親,”他似乎有點嫌棄,“比你漂亮多了。”
莊媗毫不在意,“但妾身的確是她的孩子。”
接下來便是莊媗和那單于的婚禮時間。
我並不太想參加他們的婚禮。我覺得這樣的婚禮太痛苦,太悲哀了。
這個時候,我只想知道扶蓁在哪裡。他是還在蘇晚的身邊,還是知道我會來,於是在這邊等我。
就在我想的時候,有隻手搭在我的肩頭。有人貼近我的耳畔,輕輕地道:“許久不見,未薌倒是瘦了很多。”
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動,轉頭便看見扶蓁正站在我的面前。
他今天則是一身白衣裝扮,一時間竟然讓我覺得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神仙。
他看著我,突然拍了拍我的頭,“把手伸出來。”
我懵了,傻乎乎地聽了他的話,把手伸出來,順便問道,“為什麼要伸手?”
他的手在我的手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不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