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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為首的一個手勢,眾人立刻分散開來,如同游魚一般自然的分開水流,在水下將船隻團團圍困。

船上的人一旦落水,還沒掙扎幾下,他們便立刻揉身而上,將其刺殺。

王傳晴手中搖著扇子,看著水下的黑影,暗暗微笑。

船自然是他鑿穿的,水下這些人自然是雲霄門的人,只要船一沉,龍傲天立刻斃命!他微微移動視線,看向滿臉僵硬的騅路,最後看著他握著青鳥手臂的手掌——可惜現下無法更改命令,不然騅路也要死。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另一艘烏篷船緩緩駛進,船上的艄公叫道:“三位少年,上我家船來!”

王傳晴冷眼看去,說道:“老頭,雲霄門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那艄公不答,手中竹竿猛地往水底一插,笑道:“好大的魚!”

王傳晴臉色一變,湖面上詭異的飄起一抹鮮紅。

水底下的人剛想接近這船,便立刻被艄公察覺,一竹竿下去,插穿了身體,這抹鮮紅,便是那人的血液。

艄公看著王傳晴,笑道:“王家公子,你見人落水,卻不搭救,不怕壞了雲霄門百年清名麼?”

王傳晴道:“那龍姓小子與我有大恩怨,要我救他?痴心妄想!”

艄公道:“說得有理!老漢與他們無冤無仇,這便去救了他們。”

王傳晴張口結舌,只好說道:“老頭,你這麼做了,就跟我雲霄門結仇了。”

艄公笑道:“老漢打漁種田,靠天吃飯,不靠你們雲霄門吃飯。”

說罷,再也不管王傳晴,自去接了三人,問道:“三位少年要去哪裡?”

龍傲天道:“多謝老先生搭救,我們三人想去湖心島。”

艄公道:“湖中不比陸地,著實有些兇險,我送三位回岸吧。”

騅路縱然怕水,常年的訓練早讓他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心神不寧時仍為失去洞察,便說道:“如此也好,水下若是有什麼食人魚,那可防不住。”

艄公看了他一眼,什麼也不說。

龍傲天笑道:“這湖裡哪有食人魚?你臉色鐵青,就是在怕這個麼?”

三人上了岸,再次謝過艄公,騅路問道:“這人是誰?身手不錯。”

青鳥道:“不認識。他似乎身居靈氣,不像是普通人。”

龍傲天道:“管他是誰,下次見了,請他喝酒就是。”

騅路回想起那抹轉瞬即逝血跡,心有餘悸的看了湖面一眼,問道:“雲霄門的掌門是個怎樣的人?”

青鳥嗤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騅路道:“什麼意思?”

龍傲天道:“王傳晴的父親王得義,就是雲霄門的掌門。”

騅路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三人賠了船錢,回到羅頌門中。

青頌神色不安,在廳內來回踱步,見到三人回來,說道:“傲天,你回來的正好。給雲霄門送信的弟子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帶一干弟子去找找看吧。”

龍傲天道:“師傅何必如此著急,怕是那孩子偷懶,去酒館喝酒了吧?”

青頌道:“那也不該。請王掌門來喝酒是頭等大事,怎能不回報一聲?你去找找,如果真在喝酒,就罵他一頓!”

青鳥道:“請他喝酒,算什麼大事?他愛來不來。”

青頌道:“青鳥啊,這裡面的關係你還不懂……”

青鳥打斷道:“虛情假意,叫人作嘔!”

龍傲天偷偷拉了青鳥一把,說道:“師傅放心,我這就去。”

騅路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隱隱覺得不安。

是夜。

騅路獨自登上屋頂呆坐,過了一會,青鳥也攀上屋頂,說道:“你在做什麼?”

騅路道:“曬月亮。”

青鳥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是瞎子,今天有月亮嗎?”

“心中有月便有月。”

“這就是你們劍客講究的‘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嗎?”

騅路道:“你知道的不少嘛。”

青鳥道:“我聰明。”

騅路換了一個坐姿,看著黑夜的黑,沒有回答。青鳥皺眉道:“你背對我做什麼?是我在與你講話。”

騅路道:“有人在動,我得看著他。”

青鳥舉目看去,只見一片黑暗:“哪有人?”

“還不止一個。”

“你故弄什麼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