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瞬間石化,似乎還帶著一絲羞澀,娜仁禁不住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真如那草原上的百靈鳥般動人,顫抖的雙肩讓那雪裘滑落,散落出披風的那一頭自然捲曲的金色發浪,內裡那件緊身的紅色錦袍,裹著那曲線勁暴火辣的嬌軀。
這個容貌透著異國風情、性情爽直地小妮子那高挑婀娜得猶如S形的身材,再配上那雙而是長而斜往上挑至眉角,狐媚無比奪人心魄的碧瞳,一頭金色的波浪長髮猶如那太陽四射的光芒一般,亮麗卻又不刺目,還真是人如其名,娜仁在蒙語裡,就是太陽的意思。
放後世絕對又是一宅男女神,而且是頂尖的貨色,怕是不輸於那些神馬足球寶貝,英超女神。讓朱祁鎮險些忘記自己俘虜的身份而吹出一聲輕佻的口哨。
“小妹。”伯顏貼木兒實在是一臉的無奈,對於這個讓人心疼的妹子,他的確是沒有太好的辦法管教,或者說,他們兄弟幾個都捨不得讓這個格桑花般嬌豔的妹子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好吧,是我不對,諾,這是我獵的一隻鹿,便當作賠禮如何?”娜仁掩了掩嘴,那雙又大又圓的碧眸彎成了兩道弦月,偏生讓你覺得那眸眼兒水汪汪地透亮之極。
娜仁的漢語說的並不標準,倒真有些老外學說中國話的味道,不過搭配她那又軟又脆的嗓音,反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朱祁鎮看到了娜仁坐騎背上搭著的野兔,不由得笑了起來:“那就多謝了,方才我與你兄長不過獵了幾隻野兔,烤了之後尚且不夠,現如今再加上郡主所賜,那倒真可以吃個痛快了。”
聽到了這句絲毫不顯矯情的話,娜仁越發地覺得那日看到的那個大明天子說不定是旁人,不然,怎麼會跟今日的他看起來是那樣地截然不同。
聽到了朱祁鎮招呼的袁彬等人自然又趕了過來,開始新一輪地處理和醃製工作,倒是惹得那娜仁份外地好奇,當聽聞是朱祁鎮指點的手筆時,看向朱祁鎮的目光裡禁不住又多了幾絲欽佩。
品嚐著那那些醃製過之後再炙烤的肉串,娜仁忍不住稱讚了起來。“真是好吃,沒想到那些顏色黑乎乎的醬汁醃製過來肉串更加的美味。對了陛下,能不能把那些醬料也送我一些,我好拿去給大哥和娘也嚐嚐。”娜仁很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朱唇,讓朱祁鎮想起了舔食著鹹魚的波斯貓兒。
“這沒問題,只要郡主您需要,儘管拿去就是。”而她那不經意間香舌輕舔朱唇的動作,讓朱祁鎮的眼神瞬間像是要吃人似的,不過他很快就掩飾得好好的。繼續一臉正人君子地跟那喝得已經面紅耳赤的伯顏貼木兒吹牛打屁。
不過,娜仁仍舊有所察覺,朱祁鎮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狼口下走了一遭的小羊羔,這種心悸的感覺,讓娜仁禁不住覺得臉蛋陡然之間有些發燒。這個漢家的天子,目光怎麼那麼燙人?跟那前些日子在野外遇上的惡狼似的。
“那謝謝陛下了,對了,我聽人說,您還懂得好多好多稀奇的東西,還能用羽毛來作筆,是真的假的?”娜仁那長長的濃睫眨動著,就像是那兩扇撩人的雨簾,唇角微微地上翹,彷彿隨時都在向人展露著甜得裹蜜的笑容。
“這自然是真的,畢竟我只是一名俘虜,有些東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所以只能就地取材,一句話,人都是逼出來的。”朱祁鎮咬了口肉串,細細地咀嚼著解釋道。
與其說是逼,倒不如說是朱祁鎮更喜歡用雁羽筆,畢竟朱祁鎮雖然也會書法,但是手腳實在是太慢,對於抄錄筆記這一類需要長時間地抄錄的舉動而方,怕是寫上一天一夜,也趕不上玩一個小時的雁羽筆。
眼前的伯顏貼木兒已然趴在了那案几上,看樣子,這酒的度數還真不低。醉了也好,省得你個大男人在跟前,哥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泡妹子。朱祁鎮看了眼自己跟前那盞晃盪著水波的烈酒,心裡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惡作劇成功般的得意。
“你可真夠可憐的。”娜仁沒來由地從心底升起了一絲憐憫,很是同情地打量眼前這位又帥又高的漢人皇帝,很難想象得到,一位高高在上,有著無上權威的帝王,不僅僅失去了所有的軍隊,還成為了個倒黴的俘虜,過上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甚至還被自己的臣民拒之於門外。
聽到了這話,看著這位美麗的郡主那雙透著憐憫的碧眸,朱祁鎮不由得心頭一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其實,經歷了這樣一場失敗,未嘗不是好事,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娜仁有些結巴地重複著這句膾炙人口的經典名言。“我怎麼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