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寧死不降,而不是死寧不跑,投降帶來的恥辱在中國人眼裡遠大於逃跑,因為中國有句名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反倒是歐洲人對於投降習以為常,當俘虜並不丟人,甚至回家還有機會受到英雄式的接待呢。
東西方兩種文化各有優劣,說不上誰比誰好。
這個時候,加文納就強撐著大叫一聲:“不,我是女王陛下任命的海峽總督,我也是星加坡駐軍的指揮官,我不能走,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加文納所謂的最後一刻就是那二十多門有工事守護的炮臺,被巨石壘成了一個封閉空間,只開一道橫口伸出炮管,後面有小門供出入,防守異常堅固,以民盟軍海軍威力最大的152毫米口徑加農炮都難以摧毀。
不過他的缺點也很明顯,首先是視野受限制。近乎於封閉的空間也難以迅速接收指揮官下達的命令,其次。雖然炮臺修有數條煙道,可是短時間內很難把煙排出。最後便是那震耳欲聾的巨響散不出去,在炮臺內部形成迴音,即使是塞著耳塞都會震的耳朵嗡嗡連響,長期在這樣的炮臺裡操作,會給身體帶來巨大傷害。
但是在那個年代,人命如草芥,連命都不值錢,哪還有人去關心健康問題,加文納就是後悔炮臺修的太少了。很多佈署在露天炮位,僅靠護牆守護的火炮都被陸續摧毀,只有那二十多座炮臺依然在作著頑強反擊。
可是這個時候,登上護牆的民盟軍士兵已經向炮臺發起了進攻。
“砰砰砰砰~~”炮臺裡突然伸出了幾條槍口,與炮臺後面計程車兵一起開炮,雖然民盟軍戰士及時趴下,卻被當場摞倒幾個。
“好!打的好!”加文納猛叫了聲好,心也緊緊提了起來,其實民盟軍攻上護牆有利有弊。好處是把戰鬥推進到了最後一刻,壞處則是因為自家士兵登上了護牆,艦炮勢必不能再去轟擊炮臺,而炮臺反而可以繼續打擊軍艦。只要守的時間足夠久,這二十多門重炮完全可以把民盟軍的船隻逐一摧毀。
好字才剛脫口,加文納的面色又是一變。民盟軍趴著開槍,當場摞倒了十幾個。
“哼!”一名軍官從旁哼了哼:“總督閣下不用擔心。民盟軍需要站起來上子彈,而護牆上無遮無擋。他們只能被炮臺裡的子彈射殺。”
“不對!”加文納卻是咆哮一聲,因為透過望遠鏡,他看的清清楚楚,民盟軍並沒有站起來上子彈,而是就地趴著,一拉槍邊上的一個橫拴,退出了一粒黃澄澄的圓柱體,然後繼續射擊。
“連發步槍?”加文納感覺頭腦紊亂了,仔細向著民盟軍計程車兵看去。
這一看,果然是非同尋常,首先是身上掛著交叉兩排黃澄澄的武裝帶,彈殼與彈頭一體,這分明不再是紙殼子彈,而是純銅子彈,與之相對應的,步兵的標配通條沒有了,每個人的腰部左右兩側還各掛三枚手榴彈。
其次是背上揹著個方方正正的包裹,他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起碼能擋住從後背射來的子彈。
再就是腦袋子頂著個鐵鍋,他看的清清楚楚,一隻鐵鍋突然凹下了一點,這顯然是被子彈擊中,卻沒被擊穿,而那名戰士除了腦袋向上稍稍一揚,並未受到特別的傷害。
加文納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與民盟軍武裝到牙齒相比,英軍除了一杆米尼槍,別無所長,就像這是原始人啊。
但緊接著,他的雙眼瞪的就和銅鈴一樣,因為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幅,民盟軍戰士在連放五槍之後,依然沒有站起,而是趴著把槍橫向掰開,填了五粒子彈進去,然後繼續射擊!
“後裝連發步槍?”加文納現出見了鬼的表情。
其實早在一八四八年,後裝步槍在歐洲就已經不是秘密,比如德萊賽步槍,以m1841的名稱被普魯士軍佇列裝,只不過,或許是觀念問題,很多人都反對後裝步槍。
曾經有瑞士軍事代表團訪問普魯士,檢閱普魯士後裝槍部隊的瑞士將軍邊走邊嚷嚷道:用嘴吃東西才是高貴的,瑞士射手從來不會卑賤到使用從尾部裝填的灌腸槍射擊。
當然了,歐洲後裝槍沒有普及也不僅僅是歧視,除了把燧發槍改裝為米尼槍較為經濟省錢之外,最主要的問題是紙殼子彈不能提供充分的密閉性,膛壓不夠,沒有米尼槍打的遠,雖然相對於米尼槍有著裝彈快速的優點,可是打不遠又有什麼用?
而讓加文納不敢相信的是,中國人居然解決了這個難題,把紙殼子彈換成了奢侈的全銅子彈,一次裝五發,並投入了實戰當中。
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