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的異母兄長大人今年不能參加考試,所以嫡母就不讓我參加這今年的秋闈,說我年紀還小,不用著急。”
“你哥哥因為什麼不能參加?”
“上次的院試,兄長大人雖說取得了秀才的功名,不過是倒數十幾名,我是前二十九名,讓哥哥大受打擊,嫡母看著我,也恨不得吃了我。以前家裡請的先生一直都是稱讚表揚哥哥,說什麼他聰明懂事,有進士之才,哪知道院試的時候就考了個倒數回來,更要命的是我這個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庶弟,比他考得竟然要好,並且還好太多。
院試後,嫡母一氣之下將原來的先生辭退了,重新請人找了一個先生,這新來的先生說哥哥目前不宜參加鄉試,最好等下一科或下下科再參加,到時會比較有把握。”
鮑文江在旁邊聽了,說:“就因為你兄長不參加,就不讓你參加了?怎麼不和你父親商量一下?”
“一邊是嫡子,一邊是庶子,想也知道誰輕誰重了,嫡母說希望到時兩兄弟一起參加,父親哪有不應的?前幾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又不重但是吃藥吃了很久都不見好,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我姨娘就懷疑,但當時一直都找不到其它的原因,就想到是不是藥有問題,都不敢聲張,只能偷偷的將藥拿出去找人看。
花了一些錢找了幾個大夫都沒看出來,最後還是一個從宮裡出來的,現在回鄉養老的老大夫看出藥有問題,說撿的藥裡多加一種藥材,病人吃了非但一直不見好,還會讓人越來越虛弱,不過因為藥性非常緩慢,一般都會認為是病人的病情加重了,而不會想到其它。
你看,如果不是我姨娘警醒,我現在都埋在地底下了,現在我哪裡還敢提要去參加鄉試呀!”
紀森看來是真的有些醉了,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襯著桌子,“鮑兄,你看,就算嫡子無才也不會讓我這個庶子出頭,我也想是嫡母生的,可是出生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既然已經有了兒子,為什麼還要生我下來?鮑兄你說如果沒有哥哥這個嫡子,是不是我就能參加考試了?”
紀森說完這些,一下趴到桌子上,連手上的酒杯也滾到一邊也沒理。
鮑文江看著紀森,想到了自己身上,家中男孩自己是老大,嫡母頭胎是個女孩,等了幾年都沒有再生,後來就有了自己的姨娘進門,進門第二年就有了自己。作為家中的第一個男孩,父親是很寵愛他的,一直帶在身邊,就是後來有了其他的弟弟也對自己沒什麼影響。
嫡母除了姐姐一個,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對他們這些庶子也還過得去。不過誰也沒想到,在過了十幾年後嫡母會老蚌生珠,再次懷孕,並且還是個男孩,也就是四弟鮑文海。
鮑文江一直記得以前,在剛開始,就是有幾個庶出弟弟,父親也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他做事,那時的自己也一直以為自己是整個鮑家的繼承人,幾個弟弟就是想爭也沒爭不過自己。
可惜自從嫡出的弟弟出生以後,這種情況就慢慢的變了,再加上大姐慢慢的在甄家站穩了腳,家裡的生意要依靠著甄家,這種情況更甚。
至從有了嫡出弟弟後,父親慢慢也開始讓其他的兩個弟弟分擔自己手中的事務,現在想來大概是怕自己一個獨攬這些,以後對四弟不利吧?現在是四弟年紀不大,家裡的生意要靠自己和兩個弟弟,如果再過幾年,到時又該怎麼辦呢?
以前只兩個弟弟就同自己爭,不過當時父親偏向自己自然不怕,現在的自己不光要同年齡小將要成年的的嫡出弟弟爭,還要防備兩個年齡漸大的庶出弟弟。
如果一直這樣,會不會也落到紀兄這樣,嫡母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將手伸向自己,是不是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何況自己這個四弟還有與他同母的大姐支援?
這個四弟現在雖然才12歲,但已經看出不是什麼寬厚的性子,如果到時真的由他接手鮑家家主這個位子的話,他會放過自己嗎?顯然不會,除非自己甘願當他的奴才,以後都由著他使喚,一輩子對著他卑躬屈膝,這樣的日子自己願意嗎?絕對不願意!
紀森第二天上午才離開天香閣,帶著自己的隨從回到暫住的悅來客棧。
一走進他們包住的小院,留在客棧的隨從馬上迎上來,“怎麼回事,昨晚都沒有回來?我們幾個都很擔心,晚上太晚又不敢出去走動,事情怎麼樣?”
紀森走進房間坐下才對留在客棧的林然說:“昨晚碰到鮑文江了,為了將心中深藏的話說出來,又不能無緣無故說這些,沒辦法只好裝著喝醉了,就在天香閣住了一晚,事情還算順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