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宋詩穎一拍腦門,“我跟你說,關漠堯的媽叫我們晚上回去吃飯。”
“嗯?這是好事啊,說明她心軟了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血濃於水,那你答應去了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
看來老太太也想開了,腦子轉過了彎。
“這個才是我要問你的關鍵啊,你說我該不該去。”
“去,”秦洛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好不容易老太太鬆口了,你不去就是不給她面子,關漠堯心裡也會難過的,現在孩子都生了,詩穎,為了糰子,你也該想想怎麼處理跟關漠堯的關係了。我知道,你在生關漠堯的氣。可是你沒有關漠堯可以,糰子呢?她可以沒有爸爸嗎?現在她還不會說話,不會問你,可幾年之後,她從幼兒園回來,問你她爸爸在哪裡,你要怎麼回答?詩穎,你聽我一句,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了,只要關漠堯的心在你這邊,你還怕什麼。”
“我怕麻煩。”宋詩穎老實承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沈少川的媽那麼好相處,你應該沒有這些煩惱才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詩穎,你不覺得我更有資格說這話嗎?我才是過來人吧。”何振光的媽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女人,比起關母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而且當初我跟少川在一起的時候,他媽也是不同意的啊,我們也是走了許許多多的彎路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以為我們走的容易?”
“好像是這樣也沒錯。”宋詩穎徵求秦洛意見,“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
“是啊,去吧,你不去永遠不知道她會出什麼招,關漠堯心裡也不舒服,去看看也沒錯的。至少為了糰子,表面上的和睦,總是要維持的。總不能讓糰子從小就看世間冷暖吧?”
“那好吧,我就去會會這個老妖婆吧。”
宋詩穎說的慷概激昂義憤填膺,秦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電腦交給了學校的丁老師,這才準備回家。
她已經習慣了回家這條路,所以不自覺的朝地鐵站走去。
可是走到站牌門口的時候,一怔,並沒有下樓梯,而是重新走回了馬路,叫了一輛計程車。
她一直注意路後的狀況,可又覺得好像是自己多心了,一路平安,沒有其他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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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家飯菜準備的還挺豐盛,宋詩穎作為客人上~門,意思的帶了些補品。
最讓人意外的是關母今天還沒有盛裝打扮,穿的比往日都要隨意,見到宋詩穎還主動打了招呼,說:“你們來了,那就進去洗手準備吃飯吧,來,糰子,讓奶奶抱抱,想死奶奶了,糰子有沒有想奶奶啊。”
宋詩穎齜牙,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沒生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頤指氣使地在自己面前言之鑿鑿地說不會讓自己和女兒進門的。
關漠堯捅了捅她的胳膊:“站著幹什麼,準備吃飯吧。”
宋詩穎指了指關母,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意思是你媽的腦子沒事吧。
關漠堯冷硬的嘴角出現一絲裂縫,轉身上樓去換衣服。
宋詩穎不願意單獨跟關母呆在客廳,一溜煙也跟著走了。
關母看著他們上樓,又看看懷中衝著她笑的糰子,忽然覺得這偌大的房子裡有了不少生氣。
“糰子,你說,奶奶有沒有做錯?”
糰子卻只咿咿呀呀地看著她,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關母看得心都快要化開了。
雖說拋不開重男輕女的老思想,但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抱在手裡,又有誰不愛,誰不憐呢?
她吧唧在糰子臉上親了一口。
那一次去夏家,跟夏母聊了一夜感慨頗深。
她覺得別人說的未嘗不是沒有道理,她不讓宋詩穎進門就等同於將自己的兒子推了出去,這是她的命啊,她以前真是太傻了,先把人娶進門再說其他的,也不遲:“是吧,糰子,以後你就能住在家裡了,高不高興?”
關漠堯當著宋詩穎的面換衣服,宋詩穎還假裝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你有病。”
“嗯,我們都有病,只要能再一起,我們就都能最正常。”
她豈會聽不出關漠堯的話中滿含諷刺,只好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媽今天很反常,和顏悅色的根本不像她。”
“我說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人家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