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眼望著那桌上的香茗終級血脈傳承。鼻子裡聞到一股清新之氣,渾身感覺舒服多了,心跳也平復了不少,但就是怎麼也不想碰那茶杯一下,彷彿那茶杯有何汙濁一般。
劉飛站在文秀的身後。見秀秀似乎心緒未平,於是上前一步,代替秀秀問道:“呃,何大人,這具屍體,貴府衙上的仵作可否看過了呢?”
何大川坐在一旁。正手捧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著茶水,那腦門鬢角、甚至手背之上都冒出了大滴的汗漬。見劉飛問起。他趕緊放下茶杯,欠身答道:“哦,仵作已驗過此具屍首。”
劉飛點點頭,微微一笑,客氣地言道:“那可否青仵作前來回話?我們大人尚有些疑問。”
文秀一聽這話。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了一下劉飛,正遇到劉飛眯著小眼睛向她遞來了一個眼神。文秀會意,立刻轉頭朝著何大川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暗道:這個阿飛,明明是他尚有疑問,卻要打著巡按的旗號來問話!
何大川自然遵命,很快叫來了仵作。劉飛向著秀秀躬身抱拳,假裝請示,而文秀也裝模作樣地端起茶杯,擺出一副官架子,誇張地朝著劉飛一使眼色,示意師爺代勞即可。
劉飛滿意地點點頭,起身來到仵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見這人約莫三十有餘的年紀,眉眼端正,方才上前行禮,言行大方得體,並無半點怯懦,可見是個見過世面的。
劉飛向轉頭向著何大川一抱拳,笑道:“何大人,那學生就不客氣了?”
何大川點頭言道:“劉師爺不必客氣。”只是這重重地一點頭不要緊,那圓滾滾的腦袋上流淌著的汗水,經這一震,都聚集在耳後、腮邊,“吧嗒、吧嗒”地滴落了下來。
馮倫以及前廳伺候著下人們偷眼見了,也不敢笑出聲,有的只勉強撇了撇嘴,有的低頭掩口,馮倫則控制不住,口中發出了“嗤嗤”的聲音,氣得何大川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劉飛並沒有在意這些,他請示過何大川之後便轉頭望著這位仵作,神情嚴肅地說道:“請你將驗屍的結果細細說給我們文大人聽聽。”
那仵作一抱拳,乾脆地答道:“是!”隨後緩緩言道:“經過小人檢驗,此人應是年過半百,大約四、五天前腹部被人刺了一刀,隨後被丟入河中喪命。”
劉飛耐心地一邊聽一邊點頭附和,又凝眉問道:“可能判斷此人生前以何為業?”
那仵作轉頭向著劉飛一抱拳,遺憾地答道:“小人見他手指上生有老繭,應也是個勞作之人,但看那老繭所生的位置,卻不像是個耕作之人。其他的,小人便看不出來了。”
劉飛微微頷首,幾步踱回到了文秀的身邊,躬身湊到秀秀的耳邊,小聲問道:“大人,您還有何要問的嗎?”
文秀側目掃了一眼那仵作,低垂下眼簾思忖了一下,劍眉一挑,低聲答道:“可有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
劉飛眼珠一轉,言道:“待學生問問。”說完,他抬起頭,向著何大川問道:“何大人,可讓周圍村莊的千戶來辨認過屍首了?”
何大川拱手答道:“哦,還沒來得及。”
劉飛點點頭,轉頭向文秀一抱拳,恭敬地朗聲言道:“文大人,既然此事與文夫人失蹤有些牽連,那可先讓何知府找來千戶來辨認屍首,看看是哪一家的老人。”
“嗯。”文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卻是一片悵然,那一雙美眸之中盡是失落。
何大川見巡按大人似乎心情不佳,趕緊起身抱拳勸慰道:“文大人,尊夫人之事下官定會盡心竭力。還望文大人寬心為好啊。”
文秀抽動了一下嘴角,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捲翹的睫毛遮掩住一雙眸子,心不在焉地答道:“多謝何大人了狼奔豕突最新章節。”
馮倫一見何知府的話根本沒起到一丁點的寬慰的作用,於是上前補充道:“文大人請放心,有了文夫人的畫像,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找到巡按夫人了。”
“畫像?”文秀驚訝地一挑眼眸,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馮倫。
馮倫見文必正如此吃驚,也心中納悶,試探著問道:“怎麼。大人還不知道嗎?那畫像可是劉師爺提供給我們大人的呀。”
文秀又轉頭訝異地望著劉飛,劉飛則淡定地微微一笑,湊到秀秀耳邊。輕聲言道:“是,是學生那日雨天無事,畫了夫人的畫像,叫人送來府衙的。只是送畫之時匆忙,竟忘記回稟大人您了。是學生疏忽了。”
文秀感激地點點頭,抬手在劉飛的肩頭一拍,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