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追了上去,那疑惑不解的劉飛還追在文秀的屁股後面,邊走邊好奇地問著:“你剛才說的什麼……有死狗?什麼意思……”
秀秀不耐煩地一揮手,斜著眼睛瞟著劉飛,心中暗笑不止,口中卻要不懂聲色地說道:“哎呀,那是英文‘let’s ;go’,什麼有死狗呀。”
劉飛一邊認真地點著頭,一邊饒有興致地繼續問道:“哦哦,那又是何意呢?”
文秀偷瞟著劉飛一邊急急地快走、一邊還要顧著提問,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揚,又“咯咯”地笑了兩聲,故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微微側頭望著劉飛,假裝氣惱地言道:“哎呀,回頭我再告訴你!正事要緊!”
劉飛見秀秀不肯相告,本是心中鬱悶,但正好看見秀秀側目相望,一雙美眸熠熠流轉,如碧波潭水泛起微微波瀾;額頭鬢角,幾縷垂下的秀髮隨風而動,宛若長長的柳枝在微風中輕舞,襯托著一張精緻的臉龐更加撩人心魄;晨光之下,粉面迷人,朱唇豔紅,只是那抿住的朱唇間,透出無比的自信,而那翹起的嘴角上又帶著幾分俏皮,甚是可愛,彷彿在輕輕撥動著劉飛的心絃。劉飛頓時有些忘情,沉浸在此情此景當中無法自拔,連腳下的步伐都在不覺中緩慢了起來。
就在劉飛心馳神往的一瞬間,文秀已經超越到了劉飛身前幾米遠的地方。那精緻的臉龐在劉飛的面前如風般劃過,而劉飛卻又戀戀不捨對望著秀秀的背影,情不自禁。
文秀回身朝著發呆出神中的劉飛揮舞著手臂,口中喊道:“阿飛,你快點啊!”
“哦!”劉飛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又加快了步伐追趕文秀。此刻他已經是羞得滿臉通紅,不得不強迫自己低垂下眼簾,只看腳下的路,再不敢多看這丫頭一眼。
不一會兒的工夫,文秀三人已經來到了南郊糧倉附近的一個樹林中,而羅鎮虎帶著一大幫人就焦急地等在這裡。
見文秀他們一出現,羅鎮虎興奮得一拍大腿,趕忙迎了上去,抱拳拱手,口中尊敬地稱呼著“大人”。而羅鎮虎身後跟上一人,也正準備著跪地向文秀行禮。
文秀急忙伸手將此人攙起,笑盈盈地言道:“吳大哥別來無恙吧?”
原來跟隨在羅鎮虎身後的正是莊稼漢吳黑巖。他是羅鎮虎和李皓軒耗費了不少精力才找到的。透過上次糧倉前鬧事,劉飛便已經看出,這位吳黑巖在當地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因此要羅鎮虎兄弟二人務必找到他。
吳黑巖輕嘆一聲,憨直地言道:“哎,勉強保住性命罷了。”
文秀上下打量了一下,果然,今日再見這位吳黑巖,果然又比幾日前更顯清瘦,雙頰緊緊縮了進去,黑黑的眼圈之下,高聳著突起的顴骨。文秀不禁心中一酸,暗想,若是自己早早便放糧成功,想來這位壯漢何至於如此虛弱。
而身旁的劉飛側目發現了秀秀如水的眸子中透出的那點傷懷,心中亦有同感,不忍上前打擾,於是他對吳黑巖說道:“時間緊迫,繁文縟節省去也罷。吳兄弟,你今日帶了多少人來?”
吳黑巖回頭望了望,謹慎地答道:“現在時間尚早,還有些朋友沒有趕來,目前這樹林裡也就二、三百人。”
劉飛一聽倒是眉梢掠過一絲喜色,點頭言道:“嗯,也算是不少了,真是辛苦吳兄弟了。”
吳黑巖聽了,這才釋然一笑,雙手一擺,言道:“師爺言重了,這不算啥,比起文大人不懼奸臣,敢於開倉放糧,拯救洛陽千萬災民,黑巖這點辛苦不值一提。”
文秀低垂下眼簾淡然一笑,隨後收起全部笑意,劍眉一立,眼神頓時變得銳利如劍,毅然言道:“好兄弟,文某感激不盡!成敗在此一舉了,我先去換上官袍。”說完,從羅鎮虎手中取來衣帽,到樹林的角落裡更衣去了。
劉飛則趁著這個功夫趕緊細細地叮囑著黑巖:“一會兒麻煩吳兄弟帶著這些人……”
吳黑巖聽得格外認真,頻頻點頭,字字句句都牢牢記住。
待到文秀換好官袍,從角落中走出,眾人回頭一望,樹下,那個身著緋紅官袍、頭戴官帽的秀秀昂頭挺胸,英氣逼人。
官帽之下,秀眉如劍,直入雲霄,氣勢如虹;在如此劍眉的襯托下,一雙美眸,靈動流轉,眼神剛毅堅定,顧盼間,竟略有些盛氣凌人之勢;而美眸之下,鼻直口正,嘴角微揚,卻非笑意,而是掛著無限的傲氣;舉手投足間,瀟灑大氣,更顯官威十足,威風八面。劉飛等人無不驚歎:好一個世間絕無僅有的女巡按!
就在劉飛還在讚歎之時,文秀已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