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進城的場景:有威風凜凜打著八府巡按的牌子大搖大擺進城的、有帶著劉飛他們輕搖摺扇邊欣賞著名城古蹟邊談笑風生著進城的、還有趁著月色化作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入城的……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被官兵當做罪犯押解著一路進城的,原本應該心中憋屈,但文秀又覺得新鮮好玩,東瞧西看倒也不耽誤欣賞街景,這樣的進城方式恐怕不常有吧?
這群人被投進了縣衙大牢,張協第一時間找來了大夫為受傷之人療傷,見這幾人傷勢無礙,才立即升堂,將大家一併帶上了公堂。
“跪下!”就在文秀還在好奇地四下裡打量這知縣公堂的時候,一名衙役不客氣在文秀的腿上一踢,文秀腿肚子一軟,跪了下來。她這才反應過來,其他人都已順從地跪倒,只有她不習慣下跪,還直挺挺地站在堂下,因此遭到了衙役的猛踢。
文秀抬頭看了看這位洛陽知縣張協,聽劉師爺介紹,這位張知縣年紀不過四十有餘,可是文秀仔細一看,眼前這位知縣大人卻像是年過半百的,膚色陰暗,臉上皺紋密佈,尤其嘴角邊那兩道深深的褶皺,在嚴重縮腮的襯托下更加明顯。因其太過顯眼,所以不管離著多遠的人都能第一眼看到這兩道皺褶,彷彿成了這個人的一個標記一般,文秀怎麼看都像是前後括號將突起的嘴唇括在其中。
“啪!”張協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吳黑巖,你也太放肆了,前幾次你聚眾鬧事,本縣念及事出有因,便輕饒了你,誰知你不知悔改,今日竟敢聚眾搶糧!這還得了?來啊,給我每人重打二十大板,這個領頭的吳黑巖重打五十大板!已經受傷之人便免於處罰了。”
文秀在下面靜靜聽著,微微點頭,心想這刑罰倒是輕重分明,也知道憐惜傷者,看來果然如劉飛所說,這個張協本質不壞,若是去了其他縣城,絕對早早升遷了。
她又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領頭男子,這才知道他的名字。
“啊?”地下跪著的吳黑巖眾人皆是一片譁然,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嘆著氣,一臉的無奈。只有吳黑巖無奈之餘仍是目光倔強,不服氣地爭辯道:“大人,你怎麼能問也不問,就隨隨便便就打人呢?”
見吳黑巖不服自己的判罰,張協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站起身來,指著吳黑巖的鼻子罵道:“好小子,這你還不服氣嗎?本縣沒有治你一個搶劫官糧之罪你還不知足嗎?若非本縣及時趕到,你還不定惹出多大亂子呢……”
張協話沒說完,便被吳黑巖打斷了:“大人,不搶糧我們吃什麼呀?您總要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就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用微弱的聲音附和著。
張協的臉上立刻氣得黑一陣白一陣的,顫抖著嘴唇說道:“嗨,你小子還敢頂嘴?來啊,給我打,現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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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集 公堂之上挨板子
一點心雨:本集中,文秀抓住的張協審案的紕漏(具體情況大家看文章哈),轉守為攻,大家覺得是有理有據還是強詞奪理呢?不過據說在古代,只能算是強詞奪理。談判之中,抓住別人的紕漏和弱點很重要,好好利用這一點往往可以轉敗為勝。
第64問:拋卻一切法律觀念,大家覺得文秀轉守為攻這招用得怎麼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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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且慢!”
衙役剛要上前動板子,文秀和吳黑巖的聲音同時響起。
文秀是想著為黑巖他們求個情,他們只是普通農民,又沒有真正搶劫糧倉,充其量不過是犯罪中止,怎麼說也應該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啊。可是秀秀忽略了一件事,自己也在被處罰的物件中,那二十板子,她也有份啊。而吳黑巖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開口阻止,想要為文秀求個情。
兩個人的異口同聲倒是讓堂上的張協一驚,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心中暗想,總算是有人害怕了,這就要說幾句軟話求情了,也罷,若是他們能夠服個軟、認個錯,便就此饒過他們了。想到這裡,張協嘴一撇,假裝板著臉言道:“你們還有何話說?一個一個的來!”
吳黑巖沒等文秀開口便搶先朗聲言道:“大人,這位公子本是個過路人,草民並不認識,並非一起去搶糧的,呃,不該牽連人家一起挨板子。”
文秀聽了心中一暖,嘴角掛著一個感激的笑容轉頭望著吳黑巖。
張協則是略有驚訝,仔細打量著文秀,見其衣著氣質的確與吳黑巖他們大相徑庭,於是盯著文秀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吳黑巖所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