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的媳婦兒褚氏也過來求見婆婆,顧氏知道大概是兒子跟兒媳和謝莊夫妻談妥了,過來看她這邊的情況了。恰巧,她這裡也跟姜氏談妥了,於是便起身向姜氏告辭,說兒媳婦來接她回去了。
姜氏親自起身將她送出去,看顧氏跟其媳婦兒褚氏一起走遠了,這才回去嘉玉堂坐下。
一坐下,她就把阿杞叫到跟前來問:“九孃的傷如何?”
阿杞答:“不妨事,郎中來替她包紮了,已經止血了。又喝了些藥,讓她去床上躺著了。”
“五郎和五郎媳婦知道她被我打傷了麼?”姜氏繼續問。
“我送九娘子回去的時候,褚氏夫妻還在,他們可能不知。可能這會兒曉得了吧。”
“你這就派人去傳五郎夫妻到嘉玉堂來,我有事情想問他們。”
“是,老夫人。”
阿杞重又出去命婢女去謝莊夫妻那邊傳話。
傳話的婢女到了謝莊夫妻那邊,是在謝繡姬的荷華院裡找到他們的。原來謝莊夫妻送走褚氏夫妻後,才知道次女謝繡姬被叫去了嘉玉堂,後面是阿杞領著人送回來的。聽說次女的頭都被打破了,這打破謝繡姬的頭的人是謝莊的娘,劉氏的婆婆。至於為何被打,是因為袁家的老夫人去見姜氏,指責謝繡姬的不對,姜氏一怒之下,就打破了謝繡姬的頭。
謝莊夫妻聽了婢女的稟告,就又匆匆忙忙到荷華院去看女兒。
進去後,兩人看到謝繡姬頭上包著染血的布條,倚靠在床頭哭哭啼啼,心裡也難受。兩夫妻都坐下安慰她,謝莊說:“你阿婆如此對你,你不要怪她。她把陳郡謝氏的名聲看得比天大,最聽不得那些對陳郡謝氏名聲有損的事情。阿父跟你說個好事兒,方才我們跟袁三郎的父母說好了,三日後就讓袁三郎跟你和離,這下子你不用再回袁家去面對袁三郎了。”
這話一出,謝繡姬停住了哭泣,拿帕子擦著眼淚,問:“阿父,不會到時候再有什麼反覆吧?”
謝莊道:“應該不會。要說有反覆,最多就是再提出些條件來,讓我們答應補償。”
“條件?”
“……是啊,有條件。袁家說了,要讓袁三郎跟你和離,必須要讓我跟你阿母寫個保證書給他們,保證袁三郎跟你和離後,你不會嫁給袁四郎。我和你阿母思之再三,認為這條件並不過分,所以答應了。”
謝繡姬一聽,咬著唇,又開始哭起來了。
謝莊見狀就說:“你要是不願意,就必須回袁家去,跟袁三郎繼續往下過。還有,為父擔心的是,你回袁家去還能過得下去嗎?兩權相衡取其輕,你想一想,你是先保住自己的命重要,還是一意孤行非要跟袁四郎在一起,讓謝家名聲墜地,讓袁家恨你入骨,讓天下人都指著你脊樑骨罵你好些?這一次的事情啊,你做得太糊塗了。袁四這個人,為父勸你就不要再想著了,很多人,很多事,當你真正面對時,才會發現不如你想得好。不管怎麼樣,先讓此事平息下來,你也靜靜心,好好思過,時日一長,都會過去的。”
“是啊,你阿父說得不錯。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袁四你一直認為他好,他真好嗎?要我說啊,你們兩個就是孽緣。他這個人是你不該碰,也碰不起的。你好好想一想吧。”
謝繡姬哭了好一會兒,最終說:“多謝阿父和阿母為我好,我會好好思過的。”
“如此甚好。”劉氏拍著女兒的手道。
正說話間,阿粟掀簾子進來向兩人稟告道:“郎君,娘子,老夫人那裡派了婢女過來請你們去嘉玉堂一趟。”
謝莊隨即站起來對劉氏道:“我也想去跟阿母說一說方才袁試夫妻跟我們說的話。”
劉氏道:“那我陪你一起過去。”
兩人就囑咐謝繡姬房裡的奴婢們好生伺候著,兩人離開了荷華院,往嘉玉堂去。
到了嘉玉堂,進到屋子裡向姜氏行了禮,姜氏讓兩人坐下,隨即道:“今日我將九娘打傷了,你們不會怪我下手太狠吧?”
謝莊忙說:“阿母打得好,都是我跟娘子這些年對孩兒們太寬和,不曾嚴厲管教她們,才讓九娘弄出這樣的事情。適才我們已經過去看了九娘了,她沒有事情,略休養幾日也就好了。”
劉氏也附和道:“阿婆替我們管教九娘,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會怪您。”
姜氏點點頭,長嘆一口氣說:“你們不知道,方才袁家老夫人氣勢洶洶,因為九孃的事情,好一通數落我們謝家,質疑謝家的門風。我為了堵住她的嘴,才打了九娘。說起來九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