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行事應該更加謹慎穩妥,不要總想著在世間行走誘使對方現身,還是回到青山最為安全。
趙臘月沒有想到他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說道:“你總想著等他來找你,為何不去主動找他?”
井九望向簷上的天空,說道:“我總覺得他就是想讓我去參加道戰,然後看到些什麼。”
趙臘月看著他認真說道:“如果你相信自己是對的,那去看看何妨?”
井九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有道理。”
……
……
施豐臣一案的最終結論是自殺,但還是止不住有很多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青山宗。
某些勢力想要藉此掀起些風浪,朝歌城卻還是那般平靜。
朝廷裡似乎有一道暗中的力量,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制下來。這讓很多人生出更多敬畏,要知道這裡是朝歌城,而不是天南,誰能想到青山宗在這裡還有這般強大的影響力,竟是絲毫不遜中州派。
這種敬畏越深,胡貴妃的日子便越難過,因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就是暗殺趙臘月的主謀。
對胡貴妃來說,這段日子真是太過刺激,剛被陛下允許生孩子,寵愛無雙,結果接著便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我有這麼蠢,或者說這麼剛烈嗎?我又不是連三月的徒弟!這種時候我怎麼會亂來?”
胡貴妃的臉上未著脂粉,看著有些憔悴,惱火說道:“那個施豐臣真是害死我了!”
嬤嬤苦著臉說道:“您就不該送那筆錢去,這豈不是授人口實?”
“一事歸一事,施豐臣幫我辦過事,人都死了,總要盡點心意。”
胡貴妃正色說道:“知恩圖報,了結因果,這可是禪子當年教我的。”
嬤嬤心想因果哪是這般簡單的事情,憂心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胡貴妃也很擔心。
皇帝陛下已經有幾天時間沒來看她。
表面上她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但四周的空氣彷彿變得越來越粘稠,有些艱於呼吸。
她忽然問道:“禪子還是不肯見我?”
“是的,我甚至覺著……”
嬤嬤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說道:“可能和國公根本就沒把話遞進淨覺寺。”
胡貴妃蹙眉說道:“我想親自見趙臘月一面,有沒有可能?”
嬤嬤說道:“她受傷很重,正在休養,肯定不會見客,而且聽說正在準備回青山療傷。”
胡貴妃沉默了會兒,說道:“那井九呢?”
嬤嬤神情微異,說道:“他當然是去參加道戰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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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踏血尋梅
淨覺寺收到了一封信。
不是和國公替胡貴妃請求拜見禪子的書信,因為他不敢。
最近這些天皇帝陛下一直沒有見貴妃的面,這意味著什麼讓他琢磨了很長時間。
這封信的來頭要大很多,沒人敢有絲毫耽擱,直接送到了律堂首席的手裡。
律堂首席匆匆走過那片桃林,來到寺廟最深處。
一個少年和尚跪坐在在窗前的矮榻上,盯著眼前的一堆細木棍,神情非常專注。
律堂首席知道這是禪子最喜歡玩的挑木棍遊戲,整個果成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他知道禪子最不喜歡這時候被打擾,但還是咳了兩聲走了進去。
禪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何事?”
律堂首席把手裡的那封信遞了過去。
禪子微微挑眉,取出信紙,很快便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這封信是刀聖親書。
律堂首席擔心問道:“曹師兄來信何事?”
禪子說道:“他問一個人。”
律堂首席問道:“何人?”
禪子微笑說道:“他問井九到底是不是寺裡的蹈紅塵傳人。”
聽著是這個問題,律堂首席稍微放鬆了些。
以刀聖的身份地位本不應該對這些流言蜚語感興趣,但聯想到他曾經的身份,便能理解他為何會專程寫信來問。
事實上,律堂首席對這件事情也很感興趣。
數年前他代表果成寺觀禮青山宗承劍大會,當時便有些不解,為何禪子如此重視這個普通弟子的入門儀式。
後來關於井九的來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