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望,在對方的眸子裡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兩人心中自免不了一陣雀躍,歌樂慢慢抬手伸向靈鳶,靈鳶會意,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自己的雙手遞了出去。
就在兩人雙手交握,準備飛身轉入碧天之池時,一團黑影閃過,運足了能量欲將靈鳶奪下,若非靈鳶與歌樂兩人都反應迅速,將交握在一起的手瞬間分開,飛身遠離,靈鳶想必已經落入了那個令她憤恨的男人懷抱。
魔君不急不徐,立於半空,靜靜地看著靈鳶,完全將歌樂給忽視了。其表情平淡,眸子深處卻蘊含著道不盡的柔情。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魔君,這個時候你還敢擅闖天宮,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只惜。。。你只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靈鳶冷冷盯著魔君,似乎要將其生吞活剝,沒有一點留情。
“靈鳶,你還是如此天真,如此狂妄。”魔君輕嘆,言語間只有寵溺。
“這似乎與你無關,怎麼?你殺了我母后,現在又要來滅了我嗎?”靈鳶依舊是冷冷的,在她心裡,已經認定了魔君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哪怕這個母親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麼親。
“靈鳶,若我真的對你下得去手的話,早在六百年前你已經不存在了。”話是對靈鳶說的,視線卻已轉向了歌樂。“就算是歌樂在,依舊改變不了結局。”
“魔君,你不要太狂妄的好,這裡是天庭,不是魔界,仙家甚多,只要我通知一下,你就會被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歌樂輕哼,言語間不免有些小小的威脅。
“我冒險前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們,玉沁心經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即使你們修行完了最後一重,依舊奈何不得天魔流雲陣。”魔君掃過兩人,仔細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不知玉帝可曾告訴了你們,玉沁心經之所以被禁,不僅僅是因為修行不易。”
“首先來說,修行玉沁心經必須為處子之身,更變態的是,修行玉沁心經猶如洞房花燭,若不成,兩人皆無藥可治,逃脫不了灰飛煙滅的結局;若成,那女子必將懷孕,卻又需經三個春夏秋冬方能產下。”
聽到後面,靈鳶的臉色分明已經變了,魔君所說那些她根本聞所未聞,若他所言非虛,那麼玉帝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呢?
“魔君,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騙靈鳶,又憑什麼讓我們信你?”歌樂對魔君吼道,他厭極了魔君,亦恨極了魔君,明明帶給靈鳶的傷害最多,卻得到了靈鳶無怨無悔的愛。
“歌樂,得到靈鳶不一直都是你的心願嗎?付出了那麼多,你甘心一無所獲?難道說此次事件你真的一無所知?”魔君並沒有看歌樂,話卻已經出口,完了,也不想聽歌樂具體再說些什麼,便又對靈鳶說“靈鳶,一次又一次地負了你,我無話可說,但是,在我清楚自己的內心之後,便一直想著能補償你,能好好待你,不論我做過什麼,都是因為愛你。。。”
話未完,靈鳶已經氣憤地將其打斷,原本就冰冷的臉色又降了幾分,漂亮的鳳眸中佈滿寒霜“夠了,魔君,你說再多依舊改變不了什麼,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對我母后下手。”
“殺了你母后對我有何好處?你有沒有想過,若我真想對你母后不利,我何苦如此冒險?拿下天宮於我而言都不算什麼,我是魔,無情無義,嗜血殘忍,為何沒有再次血洗天宮,你真以為是奈何不得嗎?”魔君的臉色亦沉了幾分,被自己最在乎的人懷疑,想必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突然間,魔君想起了自己還是東雲國主君浩陽之時,自己不也是那般懷疑還是蘇淺的靈鳶?自己又何嘗信任過靈鳶?若是當時自己對她多一絲信任,那麼,今天的一切會否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可惜,過去的始終是過去,時間不可能倒流,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心,猛地抽痛起來,彷彿要生生地撕成碎片,連呼吸都跟著痛了起來。
“靈鳶,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想要修行玉沁心經,除非你們兩人能踩著我的屍體上去。”未等靈鳶開口,魔君再次丟擲一句話,說明了他的決心。
“你認為我會下不去手嗎?”靈鳶輕哼一聲,想了一下,又道“或許我們倆人真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孤身前往天庭,想要再下去,恐怕很難了。”
“還記不記得我讓青靈給你帶的那番話?”魔君一臉平靜,眸子裡閃著的光卻甚是複雜。
第二百八十三章 若是兄妹?
一字一句,靈鳶又豈會忘記,或許魔君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