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他前進的步伐,怎能不恨?
時至此時,能量已經耗去太多,身體與靈魂的重新結合所帶來的不適感清楚地拉扯著他的神經,縱然恨,縱然不甘,依舊只能選擇離去。
想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玉帝、歌樂乃至在場的上仙們,全都連成一線,各自拿出自己的本事,勢要將魔君封死在這個困了他靈魂幾百年的佛羅洞。
一時間,天空驟現萬千色彩,繽紛的光芒耀眼得令人睜不開眼。
魔君似是知道他們會有此一舉,唇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眸子裡閃著嗜血的寒光,揚手向天一抓,一柄雕刻精細的寶劍立刻出現在其手中,劍柄上面的藍寶石在各色光芒中依舊傲立,散發出璀璨的藍光。
寶劍出鞘,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立伴左右,一雙虎眼閃著精明而又危險的光。
執劍一掃,半空中立即出現一個強大的氣流漩渦,越轉越快,捲起無數沙石塵埃,瞬間便迷了人的眼。
“想留下本君的命,恐怕你們沒有那個本事!”
趁著狂沙漫天,魔君飛身而起,在眾仙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有那麼一句話始終盤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玉帝,處心積慮地辛苦了幾百年,怕是要一無所有了;歌樂,你是最幸福的,可你也是最悲哀的;靈鳶,我對你的愛從來不曾變過,若非要用鮮血彙集的河流,白骨堆徹的山峰方才令你看到我的存在,即使是恨,我也在所不惜。”
望著魔君消失的方向,眾仙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那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可怕?若是他方才痛下殺手,那麼,自己現在是否已經不存在了?
後來的打鬥靈鳶與青靈都沒有參與,青靈抱著雪青,不停地為其過著能量,一臉焦急之色,而靈鳶還陷在自己編織的漩渦中,逃脫不出。
天邊的黑色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與溫暖,暖暖的陽光照得人懶懶的。
“她怎麼樣?”不知又過了多久,久到呼吸都開始不暢,靈鳶才緩緩開口。
“傷得很重,不過,他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若非半途收了力道,雪青不可能還有命在。”青靈抱著雪青,繼續著之前的動作,沉默片刻,又說“他心裡或許真的有你,以你的功力,這點力道不會取了你性命,而你自己也完全有本事將其化解。”
“青靈,以後別再提這些了,他是魔君,我是天庭的公主,本就是兩個應該站在對立場上的人,只因世事難料,太過於巧合,才會造就了我們的相識、相知、相愛,十世輪迴,也是該回到原點的時候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迴天庭
青靈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只靜靜地看著靈鳶,似要將其看穿一般。
這是看透世事炎涼的悲傷?還是真正心無雜質的介忘?又或是徹底將心中那根深蒂固的情根埋葬?
看慣了她自信、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陡然間變得如此冷靜沉著,竟是說不出的心慌。
雄壯的青松隨風搖曳,蒼翠的竹林如浪湧起,本是美景細緻時,奈何眾仙心中各有所思,誰還能有心情去賞這些個風景?
“真的可以那麼恨?”心裡想著,口中便是問了出來。
“已經不恨了!”靈鳶淡淡道,在魔血劍的支撐下慢慢起身,拖著自己病態的身子往佛羅洞前走。
魔君走了,留下的話卻是入了靈鳶的心,愛?真的可以這樣傷害?幾百年努力?父皇努力的是什麼?目地又是什麼?歌樂幸福,為何又會是最悲哀?
突然間,靈鳶覺得再也不瞭解魔君,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真正的看懂過他。
不知不覺地,人已經走到了佛羅洞前,立於洞前的四大神獸見了她,慢慢退到一旁,目光卻都未曾離開過她。
望著眼前這個黑漆漆沒有一絲亮光的洞穴,冷冷的陰風自內掃出,帶起靈鳶的黑髮,掃向臉頰,癢癢的,靈鳶也不在意,只是盯著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突然覺得有些凍人,雙手本能地環抱於胸前,卻遲遲不肯離去。
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陰森森的地方一鎖就是幾百年,那種暗不見天日的日子,他到底是怎樣過來的?
“我以為經歷這麼多事情,你會很恨他,沒想到。。。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不知何時,玉帝已經走到了靈鳶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聞言,靈鳶轉身,看到自己的父親,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只輕輕喚了一聲“父皇。”然後徑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