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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妥妥的就是來復槍打的。

因為覺得對面的來復槍打過一槍後,不可能那麼快的就填裝完畢,清軍上上下下追的都很起勁,很肆無忌憚。

水田的另一頭,陳忠孝輕輕喘氣,對自己的瞭望手說道:“還能堅持吧?不然跑慢點也行……”這回他狙擊傅良的行動只是一個隨性的狙殺,誰讓傅良好死不活的出現在他面前了呢。透著船艙的窗戶,傅良的身影陳忠孝看的清清楚楚的。那船上站著一個又一個披掛著棉甲的旗兵,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個八旗大員。然後陳忠孝就開了一槍,可惜沒打中……

比較倒黴的是,陳忠孝的這次接近於刺殺的狙擊,因為是隨性行動,他並沒有安排人手在外接應,所以被清兵追的很是狼狽。不過陳忠孝也已經習慣被追逐了。復漢軍每一個狙擊手這是這樣生存下來的,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和規律並不全部依附於大部隊。陳忠孝雖然是狙擊部隊的頭號人物陳忠達的堂兄,可連陳忠達的價值都在於戰場之上的一次次擊殺,陳忠孝更是如此了。得手與沒得手之後被清兵追逐也是家常便飯。

清軍在從無錫撤退以後,就被魏秀志放出的狙擊手和偵察兵纏上了。沿途不停地擾襲,清軍只一個勁的往蘇州回撤。此次若非是傅良‘受了驚嚇’,也不可能派出一二百人來追兩個復漢軍。

清軍的這一行動很快就引起了周邊復漢軍偵察兵和狙擊手們的注意,陳忠孝帶著身後的追兵嚮往難以快行的水田裡跑,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前方田壟上一根被泥塊壓住的樹枝,樹枝上還穿著兩片樹葉,這是今天狙擊隊的標記。

就在陳忠孝看不到的地方,一個偵察兵趴在水田中,看著旁邊那個渾身上下全是泥水的狙擊手,這人端著槍已經瞄了好一會兒了,始終都沒有開槍,這讓偵察兵鬆了一口氣,看來狙擊手也是人啊。如果隨便一瞄,一槍就斃掉三百米開外,還有遮掩的敵人的話,那就太厲害了。

狙擊手即便在復漢軍中都是精銳裡的精銳。偵察兵這種‘普通’精銳,對之都稀奇的很。今天兩邊難得配合作戰。

正在偵察兵鬆懈下來的時候,“砰!”槍響了,老遠一個旗兵猛的栽倒在水田裡,狙擊手輕笑:“瞅瞅,這不打中了。”論近身肉搏,狙擊手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偵察兵,可單單論槍法,就是給偵察兵也配上來復槍,狙擊手們也有信心教偵察兵重新做人。

狙擊手身邊的偵察兵愣了愣,眼睛看著追兵群,臉上茫然的神色迅速消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狙擊部隊是絕對的自己人啊,他們的手藝越好,自己越高興啊。

既然已經有人來了‘開門見紅’,周邊埋伏著的幾個狙擊手也就相繼射出了子彈。有的斃掉了旗兵的,有的打死了前頭的綠營軍官的,就是沒有落空的。

“砰!”“砰!”“砰!”“砰!”

毫無節奏的槍響,近乎一槍一個的超高命中,綠營兵和旗兵的衝擊腳步停頓下來了。

那打響了第一槍的狙擊手,以老練純屬的手法給自己的寶貝復裝彈藥,那費時確實挺長的。他不理會走在前面的綠營兵,只重點照顧後頭的旗兵。開三槍,打死了兩個,打傷了一個。槍不落空,真的神準到家了。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綠營兵和旗兵已經完全趴在水田裡了。這邊射出來的子彈打死打傷的只是他們總數量的很小一部分,一百多人的隊伍死傷才只是一成,可清軍計程車氣已經一洩如注,再也提不起來了。

還盤桓在距離陣地五十丈左右的地方。一百多人的綠營兵已經損失了十多個,旗兵連死帶傷更倒下了一半。有十幾個驚慌失措的綠營兵轉身想往回跑,走在後面的費爾勒立刻用手銃開槍擊斃了一個衝在最前面的潰兵,於是那十幾個綠營兵就像變戲法一樣,又轉身回到了前頭的大部隊裡面……

費爾勒非常鬱悶,還沒有看見敵人,自己就已經傷亡慘重了。跟他一塊來的戈什哈死傷一半了都。這下就算活著回去也要倒黴。他雖然打死了一個逃跑的綠營,但腦子終究沒有壞掉,最後還是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撤退,咱們回去。”費爾勒對著趴伏的綠營兵大喊。他是要綠營兵們先爬起來,戈什哈死的夠多了,不能再多了,而綠營先爬起來,他們不就有掩護了麼。

“砰!”“砰!”

槍聲繼續在零碎的響著,清軍手中的鳥槍也紛紛打響。正如費爾勒所想,那些綠營兵一聽後撤的命令,一個個都來了精神。噼裡啪啦的把手中的鳥槍打響,然後一窩蜂的爬起來就往後逃。線膛槍和前裝滑膛槍的響聲是有差別的,後者是無頭的蒼蠅,亂搭亂放,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