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給了他們極好的掩護,城門上值夜的人就算是睜大了眼睛也很難發現有人在向他們慢慢的靠近。畢竟梅花城四面都有哨卡的麼,而誰能想到‘反’的人本身就是守衛哨卡的頭頭?再說了守夜兵丁主要留心的還是海面,誰也料不到危險會從背後襲來。
悄悄摸到梅花城的側面,下面早有等候在那裡的人搬開了柵欄,然後悄悄開啟了城門。
“直衝進去,殺了巴里哈,先守住這座城門。”然後再談趁亂奪了全城,吳永腦袋後頭的辮子已經割掉了,“沿途碰到的人,就高喊復漢軍殺到了,投降免死,看哪個兔崽子敢伸手。”
吳永說罷勐的拔出腰間的挎刀,大吼一聲“跟我殺”,自個就便率先衝進去了。
梅花城的守將是個旗人,手下幾個得力軍官全也是旗人。可惜,他沒辦法把手下計程車兵也全部變成旗人。上千人的兵勇中鄉勇佔據了一半還多,這樣的隊伍一旦被滲透,那就成了篩子。完全是讓小偷把門來防強盜。
“殺啊!”
“殺!”
“復漢軍殺到,投降不殺。”
就這百十個人,直衝進了城門後的兵鋪,只頃刻間,就將駐紮了一百多丁勇的城門攪得一片混亂起來。
“不好,是敵襲!”有人高喊。
“敵襲!”兵鋪中響起叫喊聲。
“有人偷襲!”更多的丁勇被驚醒後發現不好。只是這些丁勇還沒幾個人握住兵器,門口就衝進了人來,刀槍架在脖子上,一個個只能束手就擒。
整個城門一百多兵丁,只有少少的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奔跑吶喊著,餘下的全給拿下了。
如果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不,哪怕是隻有十分之一忠心滿清的,也能給吳永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很明顯,這一百多人裡頭連十分之一的人願為大青果賣命的都沒有。
整個梅花城亂成了一鍋粥,打城門響亮起來的‘復漢軍殺進來了’,就不知道有多少軍官兵勇被嚇得屁滾尿流了,而在單間裡美美睡覺的巴里哈被驚醒後,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吳永已經帶著人衝到了他面前。
巴里哈是蒙古人,可並不是蒙古人就一定悍勇,打小生活在福州,現今不過三十歲的巴里哈,肥腸滿肚,一個人上下馬都困難。見到刀鋒噼來除了一聲尖叫滾爬躲避,他連跟常年習武的吳永過上一招的能耐都沒。
吳永只把刀鋒一轉,改噼為削,血光閃迸,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滾掉在地上,巴里哈的無頭死屍也跟著撲倒在地上……
局勢發展的比陳鳴預料的都要順利,梅花城、長樂縣城,一夜間全落入了復漢軍的手中。這他麼就是內應的好處。瞧瞧復漢軍一路走來,暗營起了多大的作用?特別是在他們大勢已成之後。
第二天天剛剛發亮,一夜都沒有休息的復漢軍大部隊,就再接再厲,向著大樟溪口撲進了。
大樟溪是閩江下游最大支流,發源於永春州德化的戴雲山。
福州的清軍如果要從陸路撤退,除非他們願意拋家舍業,丟掉全部的錢糧輜重和軍火,光棍而逃,不然就只能走大樟溪水路到永福。復漢軍封住了這裡,一定程度上就是斷了福州的後路。
南方的清軍已經完全陷入了絕地,福建清軍兵勇更是身在十死無生的絕境。如此境遇下陳鳴不信他們還能有困獸反噬的勇氣,一旦後路斷絕,這些人想的更多是投降吧。
莆田的陳杰已經帶著主力抵進福清,福清距離長樂不遠,可他真的敢帶兵往福州開進嗎?
陳杰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一兩年中跟閩中的天地會義軍多有交手,勝多敗少,但他所處的位置太差勁了。
他手中的實力也太差勁了。
即使把興化府的人馬都調進福清,陳杰的可用之兵也鏘鏘七八千人。這麼點人,又能夠幹什麼的呢?
大勢已在復漢軍這裡。福州清軍真的已經是釜底游魚,甕中之鱉了。
陳漢現在還沒能北顧,西南和整個北方還握在滿清的手中。雖然漢中隔斷了川中與陝西的聯絡,可四川還能透過青海與北京聯絡。
那大小金川的藏人,單單土司之間相比,實力確實挺強。可阿爾泰【四川總督】匯總川中各路土司,合兵一處共制大小金川。並不是要出兵強力攻打地形險要的大小金川,而只是防備大小金川的土兵打出來,那效果是立光見影的。大小金川立刻就開不成疆擴不了土了。
只是隨著復漢軍強勢的訊息不斷傳入蜀中,四川漢地已經隱現起亂的苗頭。阿爾泰走青海快馬稟報北京,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