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這藥行的主人是於子歸,能在這後院用得起這樣一處地方的,自然是他。
喬木淡淡沉思,暗忖那上官翠羽的用心。
觀她平常舉止乃將於子歸視為己有,又怎麼會讓別的女人隨意進入於子歸的居處,這太奇怪了。
玩的到底是什麼把戲?今日她來此乃是即興,並非和誰約好的,縱然是陷害也來不及佈局,想至此,她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起來。
“半夏,你把這些藥材押運至碼頭倉庫,我明日就啟程親自押送到長安。”
“是,小的這就去。”
說話聲從敞開的窗戶傳了進來,不一會兒於子歸便進來了,邊解著衣衫繫帶邊往裡頭走。
喬木就那麼看著他,直到他一轉頭看見喬木,頓時止了動作,“你、你怎麼在這裡。”
邊說邊忙把繫帶又系回去。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喬木笑睨著他道。
“有了三郎之後,我並不以為你還看得上我。”於子歸嘲諷她道。
“咦?你那麼有自知之明啊。”喬木恍然大悟。
於子歸告誡自己不能和一介女流一般見識,便道:“你一個女子白日入得男人的房間成何體統,還不快出去。”
“這真的是你的臥房嗎?怎麼會被用來待客?”喬木故作不解。“我可是被你那表妹親自領進來的呢,難道這裡不是用來待客的地方嗎?”
“你莫要說謊,翠羽不會那麼不知分寸。”於子歸臉色難看道。
“總歸你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管我說什麼你們總能顛倒黑白,罷了,我這便走就是。”喬木放下茶杯,作勢起身。
“慢著。”於子歸冷言冷語道:“既然你對我無心,那麼便請你回去告訴你的那些親戚,我於家和你們夏家早已經沒有姻親關係,你讓他們莫要再來胡攪蠻纏。”
“是誰又去賴上你了。”喬木想了想,“哦,除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我就沒有什麼親戚了,你指的是誰呢?”
“夏金樹難道不是你大伯,你休要狡辯。”於子歸生氣道。
“難道你不知早八百年我家與他家就鬧翻了嗎,你讓我轉告可是找錯人了。”喬木笑的很欠揍。
於子歸氣狠了,上前一步猛的抓住喬木的手臂,“你到底想怎麼樣,一開始纏上我的是你,轉眼琵琶別抱的還是你,我承認,你這招欲擒故縱之計已經成功了。你的奸計得逞了,我日日夜夜在想著你,你還想怎樣。”
“呃……”喬木被他的話驚了驚。
掙了掙沒掙脫他的鉗制,便尷尬道:“你放手,有話咱們好好說,你要冷靜點才好。”
“我再也冷靜不了,每日看著你與三郎進進出出,我早就受夠了。”他一把抱住喬木,低下頭來嗅聞喬木的髮香。
“等等,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喬木使勁歪著腦袋和他保持著那一米米空隙的距離。
於子歸認命似的嘆息一聲,摸著喬木的頭寵溺道:“我知你羞澀,不好對我表白心跡,沒關係,我心裡都清楚的狠。以前你在藥行門口堵我的那份情我不懂,還曲解你的情意,認為你不知羞恥,不過我現在已經懂了,從你那日在我家門口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親我開始。”
想起那一日的刺激,他臉色微微發紅,越發緊的抱著喬木,覺得此時真是歲月靜好,美麗極了。
“你先放開我。”喬木吐出一口濁氣,無奈道。
“再讓我抱你一會兒。我很早就想這麼擁你入懷了,只是那時我還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你本是被我嫌棄的一文不值的一個女子,可轉眼我又對你萌生情絲。”他苦笑,“我這是不是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好,你說什麼都對,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喬木溫聲軟語的勸說他。
“是我唐突了。”他溫潤的眉眼舒展,慢慢放開喬木。
待他一放手,喬木便立即躲出去老遠,對他鏗鏘有聲道:“你聽著,不管以前的我對你如何,今日的以及以後的我都不會喜歡你,你為人太過精明,斤斤計較,我確確實實不喜歡,我怕有朝一日,你連對一個女人放多少感情都要論斤稱量過之後才施行。你喜歡我,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並非賢妻良母,我不安於室,不適合你。”
於子歸的心一下涼了,轉瞬便怒火中燒,“你喜歡上三郎了是嗎?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靠!”喬木輕聲爆粗口,“現在和你說不清楚,你還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