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交,我和姐姐百無聊賴,便鬧著要去蘇婉兒家住兩天,母后顧及不上我們姐妹二人,因此也並未阻攔,隨我們性子去了。
我和姐姐來到蘇府的時候,她的父親也只是與我們匆匆打了一個照面就離家去了江南一帶,督促趕工。
我們三個女孩子找不到什麼新鮮玩意兒,一會兒跑去魚塘餵魚,一會兒又跑到後山上放風箏。我的姐姐本就拘束,我和蘇婉兒大步跑著的時候她就只能小步跟著,這讓婉兒那個野丫頭鬱悶了好久。
等到太陽西斜,夜幕降臨的時候,偏偏又下了一場春天的暴風雨。我們三人原計劃逛逛夜色下的皇都大街的,最後只得掃興回府,坐在房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蘇婉兒的貼身丫鬟走進來,給我們一人端了一碗銀耳蓮子湯,說是可以驅寒。大雨遲遲未停,的確帶來不少寒意,看樣子想要出去玩是不可能的了。
實在閒的無聊,姐姐提議玩葉子牌。那本是hou宮裡三十來歲的中年妃嬪們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不適合我們十歲的小孩子玩,但是眼下找不到別的遊戲,只得遂了姐姐的意。
丫鬟取來葉子牌,幫我們擺好三張圓凳,然後站在一邊當“裁判”,我們三個女孩子各坐一角,玩的不亦樂乎。
其實,這葉子牌也就是現代人玩的撲克的雛形,按照歷史來算的話,它在唐宋朝年間非常盛行。
此牌並不是葉子做的,但是牌面僅有樹葉大小,因而俗稱“葉子牌”,官方學名大概是“葉子戲”、“水滸葉子”之類。牌面上寫了字,分成四種花色,即梅、蘭、竹、菊,每種花色有一到十不同的數字。那時我們三人還不會大人們玩的那種打馬吊式玩法,只是自己胡編亂造一些規矩,讓丫鬟在一邊記錄,然後我們利用不同花色不同數字來決定輸贏。
照蘇婉兒的描述,當時我們三人定下的規矩大致是這樣的:每人先隨機抽取兩張葉子牌,自己計算好點數之和,再蓋好牌面,不可給旁人看到。然後視點數大小而決定要不要抽取下一張。最終點數總和為二十一點的就是贏家,若未達到二十一點,誰的點數最大誰就是贏家,而如果點數超過了二十一點,就算輸。
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現代人常玩的“黑傑克”。想不到古代就已經有這樣先進的數學計算與推理了,只是我們三人那時肯定還小不懂事,沒有想過要將那種玩法發揚光大。
玩了一會兒,連丫鬟都感到無聊了,輸的人沒懲罰,贏的人也沒獎勵,感覺特沒意思。後來我們三人商量了一下,又決定給葉子牌加點調料——輸的人得出一道字謎,贏的人若是答不上來就得罰酒。
丫鬟從廚房溫了兩壺米酒,酒精濃度不高,因為怕我們小丫頭喝醉傷身,而我們三人也並未和她較真,反正是玩,喝什麼都一樣。
蘇婉兒運氣好,前兩張牌都是十點。而我抽到的是一張八點、一張九點,不敢再要牌。姐姐不知抽到兩張什麼,覺得太小,又要了第三張,結果要來個九點,一下子超過了二十一。這一輪算是我和姐姐輸了,我們必須一人出一個字謎。
姐姐讀的書多,文采也好,我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她便笑著開了口:“孔明定下空城計,蘇秦能說六國平,六郎要斬親生子,宗保不捨穆桂英。猜一個四字成語。”
婉兒抓了抓腦袋,怎麼也猜不出答案,姐姐找回了自信心,此時可是她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了!良久,當她說出謎底是“巧言令色”的時候,我們二人才恍然大悟,諸葛亮能唱空城計騙的司馬懿不敢進軍入城,不就是靠一個“巧”麼;蘇秦舌戰群英,乃是“言”;六郎下令斬殺親子,可謂六親不認,雷厲風行,即為“令”;而楊宗保鍾愛穆桂英,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字計之曰“色”。
輪到我出題,她們二人都耷拉著腦袋瞅著我,弄得我壓力好大。我也沒聽說過什麼典故,不過是好死賴活的跟著姐姐識了一些字,要我出什麼詩詞短句怕是不行,想到眼前場景,不禁脫口而出:“兄弟姐妹,猜一字。”
蘇婉兒這下可傻了眼:“你這叫什麼謎呀,俗不可耐!”
我卻不依不饒:“姐姐只說要出字謎,沒說非得作詩呀,再說了婉兒,就你肚子裡那點兒墨水,能懂什麼詩啊。”
“你在說你自己吧……”婉兒已是滿臉囧態。
姐姐卻聰明多了,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她就向我投來欣喜的目光,看樣子是已經想出答案,見蘇婉兒遲遲不肯作答,她只得出面幫忙,對我說道:“妹妹這個謎底,應該是‘捉’吧,捉襟見肘的‘捉’。兄弟姐妹即為手足,‘手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