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你撒謊。”銀若宸望著寒菱的臉說道:“一個上午,你心神不寧,情緒低落,本王的身子沒事,只是瞧著你精神不振,情緒鬱結,這才特意逗著你玩的,你不要在意。";
寒菱聽得苦笑不已,剛開始她還真以為他心痛了,但到得後來,再愚鈍也知道了他耍的“詭計”,這個她豈會不知,但她是心甘情願地喂他吃藥的。
如果說離開這王府唯一的不捨與牽掛便是眼前的他了,自進王府至今若沒有他的庇護,她恐怕將會很難活著離開王府,這點恩情她還是清楚的。
想到自此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交集,心底還是微微發酸。
她是林中的小鳥,始終要回歸山野的,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有自己的未來,而他也會有他的輝煌人生,他們之間阻隔著千山萬水。
這富麗堂皇,猶如蓬萊仙境的王府,只能是聖潔高貴的香菱公主配得上了。離開王府,離開他,這是她的必然歸屬,也是她的宿命。
想到這兒,眼圈微微發紅。
“還說沒生氣,瞧,這眼圈都紅了。”銀若宸嘆息著說道,";你們女人個個都是這個樣子,小心眼,心思不外露,本王瞧你今日魂不守舍的樣子,本只想逗你玩玩,開心下的。告訴本王,你有心事麼?”
寒菱聽得更加心慌,這傢伙心思蠻細的,她的行為有如此明顯嗎?連這麼輕微的反常都能被他瞧出來。
她的心思又豈能讓他知道,她這卑微的小草如何能讓他堂堂王爺來操心呢!
想至此淺淺一笑,說道:“王爺,您想多了,奴婢沒有心事,若說奴婢有心事,那也是希望王爺永遠幸福快樂,並無其它。”
寒菱確實是真心希望他幸福快樂的,這一點並無有假。別看他堂堂王爺,表面風流快活,妻妾成群,可他的內心卻空虛寂寞,他把自已的心禁錮在東寢宮裡,容不下任何女人,心裡面裝著的只是那個並不存在的或者只是說曾經存在的香菱公主,這一點並非好事。
她還是希望她離開後,這東初寢宮裡能夠住進一個女主人,一個能夠對他悉心照料的女主人的。
“真的嗎?";銀若宸的眼睛黑亮髮光,幽幽地說道:“若只是這樣倒還罷了,你放心,有你這個小跟班在身邊,本王會永遠快樂的。”說完哈哈笑了起來,笑完拉過寒菱的手認真說道:“你若有什麼心事,就要跟本王說,但凡本王能解決的都會盡全力去幫你排憂解難的。”
寒菱聽得心中一陣感動,笑笑說道:“王爺,奴婢倒有一句話要說,結髮為夫妻,理應兩不疑,您與阮側妃娘娘,結髮為夫妻,風雨幾載,一路相伴走來,實屬不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王爺乃堂堂男子漢,胸襟開闊,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苦要跟女人計較呢,兩情相悅貴在相知相守,更何況阮側妃對王爺一往情深呢,人應該學會原諒,忘記過去的陰影,從過去中走出來,否則就只能永遠生活在過去裡,戴著假面做人了,想王爺應該能聽懂奴婢說的話。";
寒菱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希望他會在自己離去後找到情感的歸屬,不要活在過去的陰影裡。
銀若宸剛開始還認真聽著,待聽到後來,臉色漸漸地暗淡了下去,沉默著坐了會兒,站了起來,拿起大氅朝外面大踏步離去,臨走時,寒菱聽到他嘴裡說道:“無知黃毛丫頭,豈能懂我。”
寒菱瞧著銀若宸遠去的背影,呆呆站著,她不懂他嗎?不,其實只是希望他能幸福快樂地生活著!心底深處突然湧起一絲小小的痛意,似針扎般,尖尖地,小小地,連綿不絕,密密麻麻地包圍著,使她不容忽略!
她望著窗外陰暗的天空發呆。
離開王府後,該去哪兒?她真的會跟著苗青陽走嗎?不,她不會,這點很清楚。
她已經想好了,離開王府後,就先回到上河縣,上河縣是寒家祖籍,決定先了解清楚寒家班的過去。
究竟寒家班會有什麼仇人,她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事,至於寒柳,她有想過,如今在王府裡她已無法從她身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她知道的或許就是苗青陽知道的,與其選擇寒柳還不如直接選擇苗青陽問個清楚。當然,如若事情真與寒柳有關,她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其實她只是想求苗青陽幫她走出王府,並沒有想過其它,寒菱心驚膽顫地發現,在銀若宸身邊呆得越久,心中的那絲害怕就越大,真擔心哪日會捨不得離開他了。
是該結束這一切了,寒菱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