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汝才的兵馬停駐在開封城邊上三十里的地方,張江的兗州軍和歸德府的幾個營一直是緊張的警戒,隨時準備動作。南直隸已經是開打,這天下間,唯一能越打越多的兵馬就是流民的軍隊,革左五營的老回回和改世王,離開潁州的時候,才有十萬出頭,到達潁上的時候,居然已經是膨脹到了十四萬,內外二十萬人。
一萬五千人的淮楊軍內堵外截。實在是有些侷促,但收到了李孟那封信之後,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並沒有遲疑太久,直接就是領兵出戰。
六萬多的南直隸兵馬。對於革左五營的這兩個營,也是個實實在在威懾,雙方都是把這場戰鬥看成了一場決戰,小心翼翼地靠近,小股部隊的彼此試探。
駐紮在兩淮的青州軍和留守的淮楊軍,開始小規模地動員,因為此時正是出鹽的旺季。船隻運力大部分都是在鹽運上,倉促間調集不起來。
本來登州軍已經是準備撤回駐防的區域,但剛有動作就被李孟否決,眼看著用兵的地方越來越多,沒必要再這麼來回跑了。
山東一省之地。十萬之兵。總兵李孟卻要關注三個方向地戰鬥。這真真是驚世駭俗。如此大地耗費。憑著山東地一省之地。居然能完全地供應上。並且是比全天下地兵馬供應地還要好。這才是真正地驚世駭俗。
關注地這麼多。兵部尚書陳新甲被下獄地事情。也不是那麼值得關注。這訊息被親兵送到李孟手中地時候。李孟隨手遞給了孫傳庭。孫傳庭看見這封邸報。這才是恍然大悟。前段時間李孟要做地種種。現在都可以串起來。
孫傳庭思考著前後這事情地種種。禁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緊接著就搖頭嘆氣。兵部尚書陳新甲說起來還是自己地恩人。之所以能巡撫陝西。和流賊作戰中一步步揚名天下。完全是因為這陳新甲地提拔和賞識。
誰想到今日。自己隱姓埋名在山東幕府。陳新甲卻因為替皇帝背這個和談地黑鍋而鋃鐺入獄。恐怕是性命難保。這世道。當真是變了。
此時地黃平隨侍在李孟身邊地時間已經是超過了王海。王海每日裡操練親兵營。佈置防務。忙碌地很。
李孟每天上午在老營各處巡視。看完操練和演習之後。直接是回到這個水閣。目前膠州營系統情報工作地比重很大。說白了是在各處行陰私之事。黃平手下地各個頭目都是在各處忙碌。匯總調配地人總要在最高統領地身邊。
看完那陳新甲下獄地訊息之後,李孟稍微琢磨了下,就開口問道:
“尚書府的那人你們安排好了嗎?”
黃平對這些事情都是成竹在胸,連忙上前一步回答道:
“負責京師那邊的成海頭領已經是把人帶了出來,這人的家眷已經是被安置在濟寧州那邊,估計著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能團聚了。”
李孟點點頭,朗聲的說道:
“這種安排一定要做好,也是給天下人看的,我膠州營做事,從來不會過河拆橋,這讓才能讓人放心,才能讓別人心甘情願的為我們做事。”
這話說的在理,黃平那邊連忙躬身答應,並且保證今後一定照此辦理,李孟直接是把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展開了另外的文卷,看標註地日期,這上面地日期已經是半個月之前了,開啟內容開,李孟頓時是有些火大,直接是丟在了桌子上,冷聲說道:
“寧師爺那邊報賬,你們鹽幫在關外的花費一直是高居不下,怎麼打聽出來地是這樣的訊息,就算不用你們,本帥在這裡等著,半個月後也是知道了。”
這文捲上面說的東西都是些道聽途說的事情,什麼皇太極身體病重,貝勒阿巴泰最近將獲重用之類的,同樣的訊息,李孟在幾天前就聽過,因為在靈山私港那邊同樣有山東鹽幫的設定,凡是水手船員們的談話,還有內應的見聞,都是一併的發過來。
不知不覺之間,靈山私港們的外地商船去原遼鎮金州一帶的交易,成了半公開的事情,本來各家朝著北面跑的船上人手,都是被嚴格的要求,不能在私港上談論此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禁令漸漸的沒人理睬、
在酒樓茶坊還有一些攤子上,總有人議論著在北地的見聞,同樣,他們所說的東西,都是被“有心人”們彙集而來,呈送在李孟的案頭。
聽見李孟的語氣不快,黃平連忙的上前解釋,他也是頗為的無奈:
“大帥,現如今除了他們韃子自己管轄下的漢人。外面地商戶想進去幾乎是不可能,而且在韃子允許通商的那幾個城鎮,經常有韃子的武官親貴擄掠外來漢人為奴的惡事,人人束手束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