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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吸取你的養分而綻放……包裹你、覆蓋你。

融入靈魂,找尋你。

百年,一世又一世。

黑曜麟轉過白豔的臉,凝視她。

她真的把自己幻化為曇花,吸取他的血為養分,幻想他的血助她成長。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產生這樣的幻想?

她又夢到那個古代男人被砍殺。

男人倒下,鮮血直冒,直至斷氣,同時間,曇花開了,她聞到瀰漫的曇花香。

瞬間,她來至白日,完全一樣的庭院,陽光照耀,那株曇花競長至十尺高,高大矗立在庭院中。

她驚訝的發現,在接近樹根的地方,競垂吊一朵巨大的紅色曇花。曇花不是隻有白色花朵,為何會出現異常巨大的紅色曇花?

在正午陽光照射下,她赫然發現紅色曇花的根部似乎有衣料。

接著,她競看見曇樹根包裹著一個男人。

是那個男人!白豔顫抖著望向那個男人,青紫僵硬的面容顯示已死亡多時,令人驚異的是,衣物已腐化,人體竟無變化,她更驚愕的發現,被砍殺的傷口已癒合,只剩清楚的痕跡。

人已身亡,傷口怎麼可能痊癒?

她內心無端湧起一股情緒,感受到男人斷氣前最後的心境。

被砍殺的恐懼、憤恨,叫天下應、叫地不靈的慘況,這教她極度驚懼。

“紅紅的曇花?”

小女孩驚喜的稚嫩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她正準備掉過頭去看,倏地,她的視線競變成小女孩所見,感受到小女孩眼見紅色曇花的興奮心情。

走近它,湊近它,聞著它的香氣,突然,小女孩閉眼倒地,瞬間,所有的夢境過程像幻燈片快速閃過她眼前,最終變為黑暗。

白豔驚恐的睜開眼,一時之間無法從夢境中回到現實,無法釋懷那超脫現實,卻又讓她覺得真實無比的奇異夢境。

“作了惡夢?”黑曜麟對上她驚慌的大眼。

白豔茫然地望著他,思緒仍回不到現實,那感覺太鮮明,彷如身歷其境。

“我……”白豔張著嘴,想說出困擾她的夢境好釋放恐懼,但她不知如何說出口。

“夢到什麼?”黑曜麟誘哄的問。

白豔啞口無言,無助的把臉躲入他胸膛,希望他給她的安全感能趕走惡夢。

黑曜麟有力的雙臂擁著她,直到她的身軀不再顫抖。

她聞到了黑曜麟獨有的味道,微淡的藥水味令她猛然想起他受了傷,倏然抬起頭,對上她再熟悉下過的微笑,她發現他的溫和笑容對她而言,是令她安心的神奇靈藥。

“是什麼可怕的惡夢嚇到你?”

白豔怔愣的望著他,仍無法說出荒謬的惡夢,她僵硬地微笑,離開他的懷抱,“只是惡夢。”

“說來聽聽。”他拉住她冰涼的手。

“真的沒什麼。”她故作輕鬆的語氣極不自然。

“把它當故事說給我聽。”

她輕柔扯下握住她的手,轉身走至桌邊,顫抖著手倒水,清水濺到她手上猶如鮮血濺到她身上,她嚇得鬆了手,茶壺落了地,玻璃碎滿地。

黑曜鱗看著她的不安,從身後環住她,在她耳邊呢喃,“怎麼了?”

白豔轉身躲進他懷裡,身軀發抖著。

黑曜麟緊緊的抱住她,輕撫她的背部,柔聲的安慰她,雙眼凝望地上的碎玻璃,若有所思。

當曇花的香氣從她的身上漸漸消失,他發現她蓋在眼瞼後快速轉動的眼球,這顯示她正在作夢,當她頻頻顫抖時,他又聞到淡淡曇花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體能夠產生如此特殊的變化嗎?那已超出了人類的可能。

黑夜降臨,白豔鬱郁地望向窗外,她開始懼怕夜晚的來臨,那代表她又將被夢魘纏身,彷若居住在她夢中的可怕故事再度考驗她脆弱的神經。

她望向靠在病床床頭的黑曜麟,他忙碌得連傷中都要檢閱檔案。

黑曜麟感受到白豔的目光,掉過頭對上她帶著不安的眼,她身著白色洋裝坐在白色的床上,此時的她就像個無助的小女孩。

他沒有再追問導致她反常的夢境,只安排一張床放置在他的病床旁,與他相鄰,讓她睡在他旁邊。

“睡不著?”黑曜麟望了望時鐘。晚問十點,就快到了曇出現的時間,平常白豔該睡去了。

白豔搖頭,立刻躺下,背對黑曜麟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