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大小,色澤溫暖,摻在風裡,一朵接著一朵,順著翩翩袍角落到地上。
她招手,“噯,你過來。”
蕭澤身形高大,此刻俯身,拉長的影子將她罩住。
她學著他剛才捻花的模樣,隨意替他拂去袍上落花,“蕭大人,你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從前替代王辦事,他許下諾言重酬以謝,如今替陛下辦事,卻半點要求都不提,甚是反常吶。”
他愣住,低頭瞧她一雙小手撫在衣襟處白鶴刺繡上,不是在拂落花,是在拂他的心。
蕭澤面容如常,漫不經心地看向花間枝頭,“蕭某不過為自己前途著想而已,只要能輔佐陛下,哪求什麼好處不好處的。”
她湊近,一張花容月貌柔豔明朗,“別裝了,以前崔清和許給你什麼好處,我知道。”
他眉間微蹙,淡定鎮靜的眼角揚起波瀾,“郡主莫說笑。”
德音往前,石榴裙下露出尖尖的一點,踩住他的寬袍,原本擱在胸前的皓腕來至脖頸,輕巧地將他環住。
他微弓著身,不得不將視線從花枝收回,被迫凝視眼前人的肆意笑容。
“蕭澤,你想要我,直說便是,何必白費功夫苦苦向崔清和索求。”她踮起腳,手往下壓,壓得他潰不成軍,氣息紊亂。
他有溫澤的唇與冷漠的眼,權勢鬥爭下練就的處變不驚,無論何時都是一派清貴恆赫的氣象。而現在,他那份疏離淡然的沉穩瓦解崩塌,一雙眉眼慌亂不安,視線怔怔地黏在她臉上。
她的一句話,猶似千軍萬馬,自耳邊奔騰而過,聽得人驚魂不定。
他嚥了咽,穩住呼吸,道:“郡主說的話,蕭某一個字都聽不懂。”
德音單手掛在他脖間,另一手順著男人修長的脖頸往上,所撫之處,觸手生溫,她捧了他的臉,嗔道:“蕭大人真是嘴硬。”
蕭澤緊抿嘴角。
她用手挑他嫌不夠,朱唇遞過去,溼潤舌尖順著他的下頷角緩行,舔至耳垂,忽地收住,細細一把小嗓子,貼著他的耳朵,巧笑倩兮:“時不我待,機會只有一次,你不要那便作罷。”
他身形一滯。
瞬息,就在她準備抽身而退時,他忽地反手將她抵在樹上。
“什麼機會?”
她莞爾一笑,盡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