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學習的江湖技藝也不少,都還算實用,但是真正用於實戰的卻是不多。尤其是武力這一塊,簡直就是他的心病,三年時間,他一心學習盜術,能夠擺弄其它玩意的時間不多。這些武器,雖然是冷兵器,而且與武功有點偏差,但是如果能夠將他們都掌握好了的話,一定大有作為,同樣能夠成為一代高手。
在填補自身技藝這一塊,沐曉鋒的野心很大,簡直無法填補,用“痴”來形容也不為過。
“我全部可以教你!”唐刀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語氣卻很是誠懇。
沐曉鋒怔住了,他的聽覺很好,但是他還是不自覺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就算是師傅,對於自己的徒弟還會留一手,沒想到唐刀竟然這麼豪爽的想要教導自己,這點令他很是詫異。難道是唐刀在開玩笑?不像,一點也不像,唐刀的眼神很真誠,顯然是抱著一顆赤誠之心的。而且,唐刀也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更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唬沐曉鋒開心。
“為什麼?”心裡雖然很信得過唐刀,也很想答應下來,但是他不是小白,他不知道唐刀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他不知道唐刀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你是我兄弟!”唐刀又是淡淡的一句,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與沐曉鋒有說有笑的,那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是為了給沐曉鋒撐面子,是為了給他鋪路。但是他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不會笑,很嚴謹,即使是在自己的熟人面前,也是一副不苟的樣子。
唐刀是什麼人?他的江湖地位、自身本事之高、身價,哪一樣都是處在沐曉鋒之上,要說他為了巴結沐曉鋒,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說唐刀擺弄的感情計,想要拉攏沐曉鋒,那更是不可能,沐曉鋒現在表現出來的價值,根本不足以讓唐刀這麼坦誠。再說了,唐刀會的這些技藝,可是看家的本領,尤其是暗器,那可是唐門的一絕,就算是他對沐曉鋒有什麼企圖,也不可能把這些作為他立足之根本的東西搬出來。
在初次與唐刀見面的時候,沐曉鋒就發覺唐刀是個值得深交之人,他出身唐門,但是心不帶毒,脾氣也不錯,一旦他認準的人,說起話來推心置腹,耿直而不帶半點虛假。唐刀也很賞識沐曉鋒,兩人相見恨晚,雖然沒有結拜,但是短暫的接觸,就有了深厚的兄弟情義。因為你是我兄弟,這句話,沐曉鋒不認為有半點虛假,是唐刀發自內心的想法。
沐曉鋒沒有懷疑唐刀的真心,但是他總感覺唐刀教導自己這些絕技有點突兀了,至於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間想不起來。
唐刀見沐曉鋒沉默,沒有好奇,他伸出一隻手掌來。沐曉鋒定了定神,沒有任何的遲疑,道了一句:“好!”同時,他伸出了手掌,與唐刀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兩人的眼神交涉在了一起,是堅定,是真誠。
沐曉鋒沒有說“謝”這個字,大恩不言謝,而且,他與唐刀之間的感情已經超出了這份見外,要是他道謝,反而不好。
這個地下訓練室雖然只是唐刀的私人空間,但是面積卻不小,擺放的物件很多。之後,唐刀帶著沐曉鋒將這裡面逛了下,又粗略為他介紹了一下,當走到一堆暗器的時候,唐刀駐足了,他的眼神緊盯在暗器上面,神情很是誠懇,眼神深邃而又炙熱。
唐刀今年二十五歲,他已經離開唐門七年了,從當初隻身走出唐門,從一個小小的稚嫩青年,變成今天位高權重的穩重青年,他一直都沒有再回過唐門,甚至沒有再踏足川蜀之地。江湖中人不知道,唐門在以前也是個江湖門派,而且名頭響亮,但是到了現在,它已經遠離了江湖,變得更加的神秘起來。沒有人知道唐刀是唐門子弟,也沒有知道,唐門現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外出遊歷的唐門子弟,一旦踏身江湖,就不得會規唐門,除非金盆洗手或者是告老還鄉。
唐門,一個生唐刀養唐刀的地方,唐刀在為涉足江湖的時候,在那裡足足生活了十八年。唐門內的往事,他歷歷在目,而今他卻只能遙想,根本無法再與之接觸。表面上風光無限,但是骨子裡的這絲寂寞,無人能懂。
沐曉鋒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實在不適合開口,他看到唐刀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有熱情、有高興、有落寞、有哀傷。他不知道這麼個鐵打的漢子,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情感。
唐刀很快就緩過神來,他略表歉意的笑了笑,而後對沐曉鋒說道:“暗器我只能教導你使用之法,不會傳授你心法。”
暗器的使用之法,好比於武功,有招式,有內功心法。暗器不僅有發力的手勢,也有心法,甚至唐門還有其為了配合暗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