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草民,都會為之憤慨,何況我還是一位金融業的從業者,我能坐視不理嗎?”梅可卿俊秀的臉龐,因言語激動而漲紅了臉。
“說的好,哎呀,梅掌櫃到底是年輕有為啊,社會上如果都像梅掌櫃這樣的正義青年,那麼,汪偽所謂的政府,又豈有立足之地呢?梅掌櫃……其實,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聽聽梅掌櫃的意思……”賀寒忠說到這裡,停頓了下。
“賀先生不妨直說。”梅可卿雙手交叉在胸前。
賀寒忠喝了口茶道:“藍衣社作為軍統手下的第一特工組織,直接由蔣介石主席領導,戴笠局長負責統籌,我們藍衣社的宗旨其中就有喚起民眾,崇尚禮儀,恢復領土,還我主權,誓與一切邪惡的勢力做鬥爭。軍統局希望能有大量的有識之士加入到藍衣社隊伍來,尤其像梅掌櫃這樣的年輕有為之士,正是我們藍衣社求賢若渴的,戴笠局長親自在我面前提起過泰豐的梅掌櫃,可見,梅掌櫃在軍統局的影響力,可見一斑了。”
“承蒙戴局長厚愛,只是…。。我梅可卿作為一名商人,並無從政之念,我只想秉承梅家的家風,將泰豐事業,一脈相傳,也就足也。因此,可卿並不想加入任何組織形式的黨派,我所做的,也只是出於我個人的良知,這點……。還請賀先生諒解。”梅可卿一字一句的說著。
“哦,梅掌櫃誤會了,軍統局從未有強人所難之事,作為藍衣社的成員,我有權利告知梅掌櫃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存在,根據我的閱歷,像梅掌櫃這樣的人才,定會在藍衣社裡有所作為的,當今社會,日汪偽政府的胡作非為,尤其想在金融市場上壟斷,如果,藍衣社裡,有了梅掌櫃這樣的金融人才,我想……我們共同對付的敵人的決心,將會大大增加……。”
賀寒忠說到此,梅可卿打斷道:“賀先生,可卿自小受家父的言傳身教甚嚴,梅家世代經商為主,並無先人從政之列,不過,賀先生,國之危亡,匹夫有責,我梅可卿會盡我所能去幫助這個社會的,我會近日召開錢莊公會會議,儘快拿出一個拒用中儲券的具體辦法出來的,我想…。。這也是我積極配合軍統的一個表現吧,我也只能做到這點了。”
“好,梅掌櫃不打擾了,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賀寒忠起身告辭,卻聽梅可卿說道:“且慢,賀先生。”
賀寒忠看著梅可卿,梅可卿道:“今天報紙媒體都報道了軍統特工殺死偽儲備銀行推銷主任季翔之事,可否屬實?”
賀寒忠並不忌諱的說:“的確是我們藍衣社為之,這就是我們藍衣社的宗旨,喚起民眾,與一切邪惡勢力做鬥爭。”
“可是,吾以為,一定要用武力來解決嗎?就不能平心靜氣的談判嗎?”梅可卿問道。
“哈哈哈,梅掌櫃到底還是生意人啊,你有所不知啊,那76號特務組織,可不吃素的,對付那樣的人,我們唯有殺雞儆猴,方能喚起民眾,好了,不再打擾,告辭了。”賀寒忠說完,向梅可卿作揖告辭。
梅可卿望著賀寒忠那遠去的藍色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佟天河說了句:“可卿,時候不早了,天都要黑了,今天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佟天河祈求的目光,讓梅可卿心頭一陣震顫,她想回絕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太忍心拒絕佟天河無數次這樣的祈求的目光。
“好吧,哦,對了,佟天河,今天我哥回家了,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得趕緊走了。”想到今天哥哥梅昌鴻從美國回來,梅可卿激動起來,畢竟十年未見面的哥哥,梅可卿對哥哥昌鴻的記憶,定格在了十年前的模樣,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呢?梅可卿不禁期待起來。
第十三回 昌鴻回家
初秋的上海,秋風颯爽,空氣中有了絲絲的涼意,佟天河陪著梅可卿走在滿是落葉的貝當路上,兩旁粗壯的百年梧桐,見證了這座城市的滄海桑田,金黃的落葉,隨風飄舞,一抹晚霞斜射在秋葉層疊的貝當路上,在這時局紛亂的年代,暫時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佟天河不時的望著身邊的可卿,他從心底裡覺得,可卿真的很美。
“可卿,我想看到你脫去禮帽後後的那頭秀髮……。”佟天河含情脈脈的看著走在身旁的梅可卿。
梅可卿笑而不答,片刻她竟自嘲道:“哪天……我如果一頭長髮披肩,身著旗袍站在泰豐,說不定嚇跑許多顧客呢,我在這一生,可能真的是陰差陽錯,我本應該是男孩的吧……”梅可卿的笑,頗有點無奈。
“可是……可卿,你想過沒有,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家庭,有一個愛你疼你的男人,女孩,最終應該屬於家庭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