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城主投懷送抱?!是你!即使你現在身居高位,披著公主的外衣,也依舊是當初那個反覆無常的賤——嗚!”
再也不能忍受她惡毒的咆哮,幽曇黑著臉,將銀針刺進琴操的昏睡穴。
幽明的臉色煞白,“這女人太可惡了,死到臨頭還敢放肆。”
楊憧神情茫然,突然走上去掀開琴操面頰上的亂髮細看,一拍腦袋,“是她!是礁石的妹妹!”
“礁石是誰?好像在那裡聽過似的。”薔薇托腮沉思,目光在琴操、楊憧、幽閒之間轉來轉去,驀地一滯,“哦,想起來了,不就是黃金城格鬥場那個面癱男嘛,被幽閒在籠子裡結果了,哈哈。”
薔薇沒心沒肺的笑著,看幽閒臉色不對,笑聲暫歇,喃喃自語:一個死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我殺了的人比你多得去了,老子照樣活得好好的。
幽閒打量著一旁事不關己的夏侯安,“你唱得一處好戲,借刀殺人之後,還不忘找個琴操做替罪羊,你明知我不會對他的妹妹動手。”
“不會嗎?”夏侯安搖搖頭,“當初你殺礁石都絲毫不留情,何況琴操只是他的異母妹妹,她無時不刻想要你死,你若不忍心動手,我很樂意代勞的。”
看著幽閒剎那間失神而後又變得冰冷倔強的眼神,夏侯安很欣慰的笑了,果然如此,她還是在意他的,不枉他執意將琴操帶到尹國費勁心思調/教豢養,琴操絕對是一把對付幽閒的無形利器,直戳她的軟肋。
當初那個黃金格鬥籠的小獸般的少女,殺了她同床共枕的情人時,也是這般的眼神呢。
☆、格鬥
數年過去了,夏侯安依舊清晰的記得初見幽閒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剛剛坐上太子位,為了鞏固地位,應對如狼似虎的兄弟和叔父們,他聽從謀士的建議,花重金聘請六合最大的僱傭兵團顏氏家族做帝都的防衛。僱傭兵團認錢不認人,不參與政事,一旦定下契約,其忠誠度比那些貴族弟子組建的親兵衛還高。
顏氏家族應允此事,雙方預定在大漠黃金城簽訂契約,契約簽訂當日,他要支付給顏氏家族十萬金幣做定金。
黃金城不屬於任何一國管轄,沒有法律,也沒有道義可言,許多見不得人的買賣在這裡進行,金錢和力量主導這個沙漠之城,在眾人眼裡,這就代表著公平,僱傭兵團大多都在這裡締約。
夏侯安錢給的爽快,代表顏氏家族簽約的顏家大小姐顏知秋也是痛快之人,這是那年顏家最大的一樁買賣。締約當晚,顏知秋在黃金城最奢華的沙漠之花酒館宴請夏侯安,夏侯安應約前往,作為一國太子,見識多廣,那日卻仍舊被震撼了。
說是個酒館,其實規模和宮殿不相上下,那是一個完全由石頭砌成的四層殿堂,殿堂中間是一個由土石壘成的圓形高大擂臺,擂臺至少容得百張桌椅。擂臺四周環繞著無數張矮几,地下鋪著地毯。
按照沙漠之花的規矩,一樓不賣菜餚,只售賣美酒,而且必須一缸一缸的買,不過縱使如此,這裡還是每日擠滿了客人。豪放的酒客們扛著酒缸和酒碗擱在矮几之上,找熟識的人喝酒聊天,笑聲幾乎能掀開屋頂!醉的不醒人事時,就枕著陌生人的臭腳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二層以上,則是另一個世界,一座座假山點綴其間,和沙漠仙人掌一起很自然將圓弧看臺隔成一個個雅間,再扯上紗簾,放眼望去,一副天下皆在我腳下的意境。
平日裡,從上之下,四樓的位置最貴,而今晚,二層的十個雅座單是位置就需要黃金千枚,而且早在上個月就預定完畢了。因為今晚,對知曉黃金城的人來說,簡直是節日般的存在——幾乎是大半年才輪到一次的黃金籠格鬥場就在這裡舉行了。而二樓的雅間,恰好與高臺之上的格鬥場平視,將場上一切一覽無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店小二上了一盤貌似平常的油菜,顏知秋請夏侯安先嚐,說油菜是在沙漠生長的,完全由深層地下水養育而成,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珍品。夏侯安嘗過,客氣稱讚,黃金城就是一個創造奇蹟的城市,這時,酒樓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對著剛剛走進酒樓的一臉絡腮鬍的老人單膝跪地致敬。
顏知秋低聲解釋說這個老人就是黃金城城主,據傳他的祖先發現了這片沙漠中的綠洲,建立這個自由之城,如果硬要說黃金城有法律,那麼這個城主的話就是法律。
夏侯安身份貴重,自然不會像他人那樣跪地,他學著顏知秋的樣子對著老人點頭致意,老人點頭回禮,顏氏家族是黃金城的常客,和城主關係匪淺;顏知秋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