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唱歌,決定來個不黑不歸。
一落座,趙波就先忙著打電話,打給誰還用問?就聽他在這邊說:“是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我跟莫俊他們在一起,你放心好了,帶鑰匙了,知道了。”
他打電話的功夫,其他人都很統一的手托腮面含笑的看著他,一直聽他從開頭唯唯諾諾到後來的不耐煩,再不耐煩也沒見他發火掛電話,這就叫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人家願意,別人管的著嗎。
眼尖的宋鈺傑看到趙波的電話順手拿過來研究“呦,還是諾基亞7110,這機子剛上市的時候不便宜啊,你爸媽給你買的?”
“不是,我小叔買的,說是慶祝我考上大學。”
眾人齊聲喊:“我也想有個這麼好的小叔啊。”
高中畢業了,十八了,成人了,怎麼著也得喝點酒慶祝慶祝,一打酒,幾樣零食,KTV還很貼心的送了個果盤和爆米花,鬼哭狼嚎正式開始。
酒這東西,剛開始的時候也許覺得並不好喝,可一旦喝開了喝順了,缺了它還不行。很快不勝酒力的宋鈺傑很莊浩就喝高了,兩個人紅著臉手搭肩,拿著麥開始唱不再調上的歌,付磊跟莫俊只想奪門而出,千萬別說認識這兩個二貨。
莫俊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喉頭即將噴湧而出的鮮血,臉上海洋裝出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樣,對其他人說:“這是意外,真的,你們都懂的,都懂的吧?”
付磊看著前面那個已經站不住,整個上半身都掛在莊浩身上的人禁不住的淚流滿面嘴角抽搐“我太懂了。”
最後還是張潔實在忍受不了這些噪音,上前奪下兩人的麥,把他倆扔到角落,那一刻,世界清靜了。莫俊很張潔合唱了一首,回頭一看,很好,剛撂倒兩個,現在趙波又開始了,一把奪下他手裡的酒瓶“你當這是水呢,你瞅瞅,一轉眼的功夫都灌進去兩瓶了,也不嫌撐得慌,先說好,一會兒我可不陪你去上廁所啊。”
趙波打了個酒歌,一股酒氣就瀰漫在空氣中,莫俊忍無可忍的給他嘴裡塞了塊西瓜,堵住那鼓味。趙波把西瓜嚥下,就開始拉著莫俊絮絮叨叨的開始說,從小時候開始一直說到高三畢業,所有話題就圍繞一個人,趙巖。
付磊和張潔很同情的看著莫俊,拍拍他的肩“同志,辛苦你了。”
趙巖,貫穿了趙波目前所有的人生軌跡,以後也將會繼續下去,趙波枕著莫俊的肩開始說,什麼小時候搶玩具啦,搶零食啦,什麼幫他打架啦,揍那些欺負他的壞孩子啦,都是些零碎的瑣事。然後就是趙巖去當兵,他在慶幸終於沒人欺負自己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寂寞,跟父母,跟長輩
打聽趙巖當兵的地方,然後一筆一劃的給他寫信,但是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回信,慢慢的他就不寫了,前幾天偶然興起大掃除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盒子,裡面裝的滿滿都是當初寫給他的信,當時就蒙了。
這像什麼,這就像戀愛中的男女留著對方寫來的每一封情書,留著他發來的每一條簡訊,記著
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回想趙巖對他的關心,為他所做過的事,再想想其他的叔伯姑姨,實在不能把這認為是普通的親戚間的關心,答案是什麼,就擺在明面上,趙波卻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
晚上面對趙巖的時候各種的不自在,趙巖也看出來了,不管怎麼問他就是不說。早早的上床躺著,手慢慢撫過趙巖睡的位置,心裡也在猜測,這麼多年,他是以怎樣的心態堅持下來的呢?再想想自己,從小,從記事開始就跟在趙巖屁股後面轉,說起來趙巖是欺負他,實際上那次不是
他去出頭,有一次有個人搶了他的玩具,趙巖就去要,結果跟對方哥哥打起來了,鼻青臉腫的回來,手上的玩具毫髮無傷。仔細回想下自從趙巖轉業回來,他所做的一切核心就兩個字“趙波”,床睡的不舒服,換,太熱了,買空調,更別提一日三餐,簡直比趙媽媽都仔細。
翻個身,繼續想,那自己的態度呢,從得知他轉業回來,心裡就是興奮的,嘴上嘟囔著多煩多討厭,其實呢?如果有事腦子裡立刻就會蹦出趙巖的名字,他的電話號碼只看一遍就能記住,他喜歡的東西,食物,甚至顏色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這又是為什麼?
莫俊聽趙波一直絮絮叨叨的念,一直到他哽咽帶著哭腔的說:“俊啊,我是不是個傻蛋,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他了,俊啊,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他是我小叔啊,俊啊。。。。”話到最後就抱著莫俊開始哭。
他這一哭,把睡在沙發那頭的莊浩吵醒了,掙扎著爬起來,也撲到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