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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針的位置探去,可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陣,卻沒見了自己隨身的針囊,隨即起身在車廂裡翻找,也沒見了那針囊,心頭撲跳了幾下,便聽見外頭有人先於她出聲同晏霍講起了道理。

“大公子此言差矣,依小人之見,自晏痕上大夫以死相諫之後,百姓對晏府愈加敬愛,少主人雖暫無建樹,可也實因方才入仕,又怎能有什麼過人的壯舉,小人反倒覺得,少主人此番定會帶晏府更攀高峰的,而若真想得了百姓的敬意,本不該藉著家主的威名。”

聽見聲音,晏亭勉強的撐起身子挑了簾子,便看見柴安義氣凜然的站在了馬車與晏霍等人之間,心中微動容,招得曾貹乙,不過是賭他那一身豪氣與手中握著的玉首劍——那劍柄上的美玉,絕非泛泛之輩所能用得;而得了柴安,那便是完全的巧合了。

如今觀柴安與晏霍說話之時剛直不阿,言辭雖平淡,可氣勢十足,即便沒有驚世才學,也是個一身傲骨的文人,想必他會給自己驚喜的。

晏亭這頭自然歡喜,可晏霍卻是不同,他今日刻意帶來了平常比較要好的幾個朋友來尋晏亭晦氣,卻是沒想到晏亭還沒見到,反倒被一個小小的門客教訓了一頓,怎能甘心,豁然起身,上前便抓住了柴安的衣襟,怒聲道:“我與自己的朋友說話,關你這窮酸門客甚事?這裡焉有你插嘴的道理。”

見晏霍惱了,柴安並未露出惶恐之色,反倒輕笑道:“大公子此舉實在有些兒戲了,這等大庭廣眾之下,大公子如此作為,只是讓外人取笑了大公子的做事粗糙,並不會讓外人對少主人有異樣的想法便是。”

聽聞柴安毫不委婉的說了這番話,晏霍的臉頃刻間脹紅,舉手便向他的頭上狠狠的拍去,動手之時還要喊道:“竟敢取笑於我,你這沒規沒距的酸人,流雲是山裡頭出來的,自己不懂得規矩,自然教訓不了下人,今日本公子就替他教教你主僕之別,也省得你出去給晏家丟臉。”

“我只是少主人的門客,並不是大公子的僕人,若要教訓,也是少主人的事情,務虛大公子代勞。”

這柴安也是個不服軟的倔脾氣,晏霍對晏亭心存怨恨,一直尋不到機會,如今被這柴安一說,新仇舊恨一道湧了上來,下手自然也不可能輕了,一下便讓柴安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可這柴安嘴上卻並不服軟。

晏亭皺著眉頭,伸手摸出了腰間別著的短刀,毫不遲疑的向自己的合谷穴刺去。

也就在晏霍第二次向柴安頭上拍去的時候,曾貹乙捏住了晏霍欲打下的手臂,賠笑道:“大公子,柴安是個貧寒出聲的文人,腦子愚直,並不是誠心想與大公子硬來,他前陣子才受了傷,身子虛,扛不住打的,大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便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曾貹乙手上的力道拿捏的剛好,臉上的笑也十分的圓滑,卻是不想晏霍只想立立威風,並不吃他這套,狠狠的甩著曾貹乙,卻甩不開他的鉗握,一惱,厲聲道:“你這人也不過是流雲養得一條狗,憑甚來跟我說話,放開,不然本公子讓你和你的少主一道滾出晏家。”

晏霍說出這話之後,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微愣之時,便感覺到後心處突然多出了一個尖銳的異物,身子一顫,微微側過頭,看見晏亭立在他身後,勾笑著的表情。

“流雲,你幹什麼?”

晏亭把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向前進了一步,刀尖抵著的晏霍後背已經隱隱現出血色,晏亭視而不見道:“兄長,你讓誰滾出晏家?”

感覺到身後的痛楚,晏霍的口氣不再那般的強硬,小心翼翼的笑道:“你這門客禮數不好,我替你教教他們,沒有旁的意思,方才那話我也只是說說,現在這晏家不是你說得算?你若不是不趕我們出門便算是仁義了。”

那些隨著晏霍一道來湊熱鬧的狗狐之友見晏亭這番舉動,沒一人敢上前替晏霍求個情的,有兩個竟已經微微的向後退去,晏亭冷冷的掃了那些人一眼,輕哼一聲,隨即對晏霍沉聲道:“兄長,這幾日父親新喪,我不說話,只是不想傷了你我兄弟之間的情誼,但這未必就代表了我是可欺之人,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計較,若再有一次,你損我晏府顏面,家法侍候,絕不留情。”

晏霍臉上微微的抽搐著,不過還是陪著笑臉道:“沒,方才之事,我不是故意要損晏府的聲譽,不過是今日出門之時,那街頭的小販竟背後嘲笑與我,一時氣氛不過罷了。”

晏亭的短刀微微向下滑了一寸,引得晏霍呲牙裂嘴,卻是不敢言語聲,臉上依然掛著笑,輕緩道:“三弟今日進宮,也不知結果如何,母親大人此時在正堂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