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8部分

趕得遠,大概也累了,莫不如上車歇息片刻。”

晏亭眼帶防備的盯著蒼雙鶴,不應也不拒,看得蒼雙鶴莞爾一笑:“上大夫莫非以為鶴會害了你不成,別忘記了,鶴還等著瞧那紫玉鳳首佩的效果呢!”

也不知蒼雙鶴究竟帶了多少人,人馬還沒走完,晏亭淡定的站在馬車前,行走著的軍隊由馬車分成兩列,之後又在晏亭身後從新行成一隊,晏亭並不理會身後是怎樣的情況,雖有此灰頭土臉,可聽見蒼雙鶴的調侃後,還是驕傲的仰起了頭,道:“笑話,本大夫何時畏懼過你。”

話落並不去看蒼雙鶴是怎樣的表情,儘管手腳皆軟著,還是提起全身力道,縱身躍上馬車,伸手挑了簾子便鑽了進去。

此妖孽實在是個會享受的,瞧瞧這馬車內的情景便知,泛著珠光的帷幔,金絲楠木的小几,上頭擱著一個精巧的銅燈,擺著不同時令的果品,白玉碗,夜光杯,車廂底鋪著長毛絨毯。

看著那絨毯,晏亭突然生出了壞笑,此刻她一身髒汙,既是蒼雙鶴讓她上來休息,那弄髒了也怨不得她!

似乎怕蒼雙鶴進來阻止她一般,晏亭想到並不遲疑,直接大咧咧的坐上了絨毯,瞧著矮几上的果品,才發覺自己早已經飢腸轆轆,看著那鮮豔的色,愈加覺得難忍,倒也不為難自己剋制,想必蒼雙鶴不會害他自己,因此也不客套,直接伸手便拿了一個就口咬。

蒼雙鶴挑簾子進來的韓候,晏亭那一張小嘴寨得滿,看見蒼雙鶴,一時不察,竟哈了一下,嘴中的果子噴了出來,落在那價值不菲的長毛絨毯上,晏亭自己拍著胸嗆咳著。

手指捻轉著玉環,偏著頭瞧著晏亭的狼狽,依舊淺淡的笑,對晏亭刻意的破壞並不皺一下眉頭。

終於平緩了之後,晏亭感覺到馬車已經上路,不過這車較之她那輛簡陋的青篷馬車當真的穩了不知多少倍,不細察,她竟沒發覺這車已經走了。

晏亭撇嘴問出聲來:“你是故意的?”

蒼雙鶴依舊淡笑著回話,“為何有此一說?”

伸手撫著自己那總也長不出鬍鬚的下巴,如今靜了心思之後,思考著蒼雙鶴出現的時機竟會如此巧合,且那成竹在胸的表情似乎斷定她求他救的人不會有事,又趁勢談了條件,越想越是不安,晏亭猛地瞪大了眼,盯著蒼雙鶴顫聲問道:“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蒼雙鶴輕緩的搖頭笑曰:“上大夫覺得鶴會為了一枚玉佩而如此大費周章麼?”

晏亭頓了一下,隨即結巴道:“你是想害本大夫,想讓本大夫怕你,不敢與你賭?”

蒼雙鶴並不接言反駁晏亭,兩步來到晏亭對面,靠著矮几優然落座,伸手拿過一邊的玉碗,提著放在矮几下的水壺,斟滿一碗,隨即推到晏亭眼前,柔聲道:“這水乃別夕所打,能靜滌心神,上大夫且飲一碗,也好清清頭腦。“

聽見是別夕打來的,晏亭心絃一動,可還是撇嘴道:“一碗清水也能清腦子?怕我吃了這水,不但清不了腦子,這人也跟著任憑先生處置了吧?”

蒼雙鶴復又莞爾,“若鶴想動上大夫,上大夫以為自己今日還能同鶴這樣說話麼?”

聽他之言,晏亭感覺自己的心口激跳了兩拍,也暗笑自己草木皆兵,為掩飾尷尬,晏亭擎起玉碗,仰頭一飲而下,那水滑入胸口,沁心脾的涼,晏亭微微打了個顫,擱下玉碗之時,感覺方才有些混沌的思緒當真漸漸清明瞭起來。

此時蒼雙鶴平穩的聲音柔和的蕩進晏亭的耳中,“芶惑善歪門邪路,一旦開戰,並不要等到彼方正式碰面才開始動手,他只要結果,而今上大夫遭遇此事倒也不足為奇,也只能怪上大夫行事太不謹慎而已。”

思緒明朗,晏亭自然清楚蒼雙鶴這話的正確與否,那歿先生在天下時勢方面是個奇才,不管是哪國之事,只要晏亭開口問了,他沒有答不出的時候,已經知道此次對手是芶惑,她沒有不問清楚的理由。

芶惑出身草莽,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曾討好虞乾公,芶惑把自己的妻女皆送入虞國王宮,供年近花甲的虞乾公凌辱,那虞乾公也有個駭人聽聞的喜好,便是吃人肉,尤以幼兒與少女為佳,芶惑便常常在虞國境內偷人供給虞乾公的異癖。

一日虞乾公似假還真的試探芶惑,“愛卿常言寡人乃心中最重之君,這話寡人甚喜,卻是不知寡人與愛卿新誕的乳兒間,孰輕孰重呢?“

所謂毒不食子,竟不想芶惑聽了虞乾公這話,翌日便讓家中庖丁拎著個偌大的食盒進了宮……其後,芶惑如願官拜虞國大將軍,在虞國,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