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婉也是好奇得緊,既害怕、又期待地:“老,老周,要不我們去看看?”
可以。
右手,拿著“變”出來的竹罩;左手,提著應對突發事件所需的鋤頭;再帶上一手打著電瓶,一手扯住著自己衣角的梁小婉,循聲而去。
月黑風高夜。
四周的靜寂無聲中,唯聽得見兩個“娃娃”在哭叫,周陽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打鼓。但看著一臉興奮與害怕,把自己當作一個神來崇拜、當作一座後山來依靠的梁小婉,他還是壯著膽,硬皮著頭皮前進,前進,前進進……
結果等到了,將電瓶的光束照向那個小巖洞,照到那兩尾發出娃娃哭聲、身長約莫40、50厘米的大鯢夫妻後,恐懼之感也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喜!
那隻通體褐黃,將扁平身體卷圍成的大半個圈的雄鯢內側,有許多密密匝匝的細卵,絕對不止300枚……
要知道戒指每次攜帶動物,不得超過9只,但螺螄們成功孵化的試驗說明——卵蛋無限制!因為大鯢和甲魚一樣,都是壽命很長,性生成熟至少需要3、4年的魚種。周陽原本以為,這次能捉上兩隻大鯢回去,且養上較長一段時間,才能小規模繁殖出第一代,哪想這一來,就遇到了至少有400只即將孵化的幼鯢!
而且這兩隻大鯢不管是體色、體形,應該都是大鯢界裡的帥哥美女,乍一看就像長了四條腿的黃色大泥鰍,一點都不像動物園裡的那種黑糊糊的“泥娃娃”。
品種優良,定會肉嫩細質;觀賞性足,養殖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捕之。
就像去捉捕兩尾會‘跑’、會‘哭’的大泥鰍——費了一些周折,將雄鯢連魚帶卵地擒了個住,卻是讓雌鯢成功逃跑了,遺憾。
再回到營地這邊,兩人坐在篝火旁,滿懷好奇地近觀了一會兒這尾傳說的娃娃魚,梁小婉還餵食了它一些東西。然後就在周陽已經把它放進戒指,正欣賞點評著梁小婉的那副題名‘陽婉下三峽’的潑墨畫呢,巖洞那邊,又是傳來了那雌鯢嬰兒般的哭聲。
不是哭,是寂寞。
大鯢的愛情與親情,不像其它某些物種那麼轟轟烈烈,那麼感人至深——像雌魚只負責產卵,然後就自己捕食補身體去了;雄魚也是負責圈住鯢卵不被河水沖走,待幼鯢孵出15——40天后,就父子分別,大家散開去生活。
不過雖然周陽大概瞭解這些相關常識,但當梁小婉被它們的‘不離不棄’所感動。拉著他的手說“老周,你把那隻‘公娃娃’變出來,讓它和‘母娃娃’在一起吧”的時候——周陽猶都沒猶豫一下,便把這隻雄鯢放了回去。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姻。
在到了和梁小婉這最最關鍵的時刻,一旦涉及‘愛’,周陽的心都是柔軟,是虔誠的——那就讓它們永永遠遠、長長久久地生活在一起吧。
不過那400多枚鯢卵就恕不退還了。反正它們夫妻和子女又不生活在一起,每年又都能產出幾百枚,親情這方面也就淡了。而且鯢卵的孵化所需條件不高。在島上給它們新挖一個小池子。只要保證不被雞啄食,應該就能在小島的春天裡自然孵化。
……
接下來的時間也不早了,睡覺。
剛開始那一會兒還行,梁小婉進了帳蓬還意猶未盡。又吻又抱。又摸又撓。像個小色女一樣地對周陽進行全身性地撩撥式騷擾。再又引了他的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還把滑溜溜的翹臀在周陽那個位置不斷摩挲,就像一匹發了情的小母馬。
周陽一忍再忍。差一點點,就真把她給騎了。
然後梁小婉終於是累了,便在那個“**”的玩笑中,不斷叫著“床,床,床……”,枕在周陽的臂彎裡,沒靠藥物就睡著了。
周陽在漆黑中清醒著,一邊收拾起被梁小婉玩得生痛的寶貝,一邊還在樂觀地回想。想梁小婉今天的狀態很不錯啊,除了下午那次“吶喊”後的頭痛,其餘時間幾乎與正常人無異。會不會,自己這兩天的飲食+心態療法,開始起作用了?奇蹟,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
正想著想著,懷裡熟睡的梁小婉,突然像是被惡夢驚醒了一般——開始呻吟,開始顫抖,開始急急地呼喊:“藥,藥,老周,快,快給我藥!”
周陽驚了一小驚,不過這種突發情況之前也有過幾次,他倒是漸漸適應了。便飛速開啟枕邊的電瓶燈,倒水,喂藥,按一會兒太陽穴……待細心地照顧、陪伴著梁小婉經過一輪劇痛的折磨,漸漸地昏‘睡’過去。他這才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