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尋來了,這就讓他們送去王府,不去看看?”
祁真知道大哥疼他,剛要配合地起身,緊接著便覺出不對,這該不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吧?怎麼看都像是要把他打發走啊!
他認真道:“暫且放著,我先去做武林盟主!”
皇帝:“……”
“大哥?”
皇帝沉默了,母后臨終前,他和二弟發過誓要護小真一世安穩,江湖那麼亂,刀槍無眼,萬一出事簡直鞭長莫及,他如何能放心?但小真似乎鐵了心要去,明明以前那麼乖……不,小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想到去混江湖,肯定是被人帶壞了。
他問道:“你自己的主意?”
“嗯!”
“自己去?”
祁真點頭又搖頭:“要帶暗衛。”
就是說除去侍衛外,無人結伴……皇帝看他幾眼:“你先回去,我想想。”
祁真也明白大哥不太可能立即點頭,聽話地走了。皇帝便讓暗衛去查弟弟最近接觸的人,靜靜等到晚上,問道:“你是說這些天一直是暗衛在陪他?”
“是。”
皇帝沉吟一下:“小真每日去聽說書,聽的什麼?”
“回皇上,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小王爺聽完還會將說書先生叫到雅間,單獨聽他講半個時辰的故事。”
皇帝臉色一沉,終於找到癥結了,低聲道:“你現在就去那說書人家裡……”
幾乎一夜之間,酒樓的客人便發現說書人的故事變了。
不再是俠肝義膽,鋤奸懲惡,少俠美人,而是各種陰謀詭計,悽慘得令人唏噓不已。祁真更是體會頗深,因為說書人單獨為他講故事時,說的都是江湖慘案,陰暗得好像整個江湖都找不出一個好人似的。
小王爺震驚了:“被滅得這麼狠,沒人站出來給他們討公道?”
說書人搖頭嘆息:“魔教總壇易守難攻,高手如雲,誰敢去?雖說江湖要講俠義,但還是要憑實力說話,武功高強的人別人自然不敢欺負。”
祁真莫名想到了紅衣瘋子,點頭贊同:“這倒是。”
說書人喝了口茶:“因此也就沒人敢管了。”
“武林盟主呢?”
“有心無力啊,他得聽大家的意願。”
祁真頓時不淡定了。
那紅衣人做事全憑喜好,當初綁了他和大哥,就易容替大哥坐在龍椅上受群臣跪拜,當時他便在心裡腹誹會這麼幹的人八成是瘋子,後來他們一起進入機關室,他聽對方說會和肖衡聯手只是想嚐嚐讓文武百官跪拜的滋味,才知這還真就是個瘋子。
重生歸來,雖說肖衡已經被他解決,但那瘋子未必不會再有這個想法。
因此為避免某一天又被對方綁了,當他聽完江湖上的事,便決定去做武林盟主——就算自己不是那瘋子的敵手,屆時只要振臂一呼,還不是群起而攻之?
然而此刻聽說書人的意思,武林盟主的地位似乎沒他想象的那麼高,這就太不利了。
他問道:“若對方只有一人呢?”
說書人不敢編得太假:“那自然要為民除惡的。”
祁真心裡舒坦了:“嗯,這就好。”
說書人觀察他的神色,故作感慨地嘆息一聲:“反正總歸免不了要流血,這江湖實在危機重重,您說是不是?”
“對,江湖險惡,”祁真感激道,“多虧了你,我覺得受益匪淺,你多講講這些,我也好有個防備!”
說書人:“……”
說書人想到兜裡的銀票和這條老命,頓時捂住胸口,一臉要抽過去的模樣。
祁真驚了:“你怎了?”
“不……沒、沒什麼……”
祁真將信將疑,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回去休息,然後進宮陪大哥吃飯,順便問問對方的意思。皇帝看他一眼:“還是要去?”
“嗯!”
皇帝見他神色堅毅,握緊茶杯,特別想把說書人綁來抽一頓,靜了數息道:“理由。”
祁真正色道:“雖然如今江湖太平,但要未雨綢繆,男兒志在四方,臣弟已經長大,該為朝廷做些貢獻,當上武林盟主既能蒐羅人才,還能防範……”
皇帝很溫柔:“說實話。”
“……找人。”
皇帝盯著他看了半晌,確定這次挺像真的:“找誰?”
祁真很認真:“一個絕色美人。”
皇帝哭笑不得:“就為這個?你一個王爺要什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