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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飄逸靈動,不過兩刻鐘便從西峰轉至北峰。

北峰高達千丈,峰頂上巨松蔽日,但有風過,松濤陣陣,此起彼伏,其韻幽茫,令人聞之頓感心曠神怡。

松林深處,三間純木素舍並立,門前淺草鬱郁,留有數節短短樹幹作凳。

右邊通風處,長枝作架,晾著兩件女子穿的棉裳。

最左邊的空地擺有一張長木桌,桌上鋪曬著些草藥。裊裊炊煙從左邊的木舍飄散出來,隨之瀰漫的卻非飯菜之香,而是淡淡的苦澀藥味。

白衣男子領著麥四勇走進右邊的木舍:“你住這罷。”

麥四勇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裡寥寥無幾的擺設,只覺簡潔異常,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麼?”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肅容道:“你我無須師徒相稱,我答應教你防身殺敵之術,這半年裡,你學得了多少便是多少。”

麥四勇扁扁嘴巴,打心眼裡認定了他做師傅。

“不叫師傅,那叫啥好?”

“我姓江。”

大師兄

聖醫顏疊吉生前只收了兩個徒弟。

一個是名揚鳳京,清冷孤傲的江致遠。

另一個則默默無名,長年隱居深山,不聞世事。事實上,他雖拜顏疊吉為師,但最早授他醫術的卻是顏疊吉的妻子衣如菡。

二十九年前,顏氏一家住在燕丹北部的某個偏僻小鎮。鎮子依山而建,山上白雪皚皚,經年不化。山下有一白池,池水色如融雪,用以釀酒,可令酒味變濃,烈似火燒,深得當地人的喜愛。故此鎮名曰胡飲。

年僅五歲的江致遠背井離鄉,跟隨師傅跋山涉水,歷時整整一年,才來到胡飲鎮。

當時,顏初靜剛滿兩週歲,被一個白髮少年抱在懷裡,不言不語,異常安靜。衣如菡指著白髮少年,對江致遠道:“這是你大師兄朝瀧。”

江致遠很吃驚,直盯著白髮少年那對毛茸茸的尖耳朵。

衣如菡也不瞞他:“你師兄身上流有天雪狼的血脈,是我們大懷山的真勇士。”

朝瀧長得極為俊美,只是眼神太銳利,猶如首狼之目,隱藏著冷酷的兇性。即便是鎮子裡最勇敢的姑娘也不敢與他對視過久,唯獨年幼的顏初靜仿若無覺,常常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看他練習拳法,聽他背誦藥理,從未哭鬧。

顏疊吉生性嚴謹,在傳授兩個徒弟醫術時總是一絲不苟。而衣如菡喜研毒術,教學方式比較靈活多變。夫妻二人時常為了醫學上的某些觀點或難題爭論不休,好在每次皆能床尾合。

衣如菡原想將江致遠訓成個百毒不侵的強者,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