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仁也不客氣,伸手在他身上疾點。手指間拈著一團地煞雷光,轉瞬間封死煩惱魔身上幾個靈穴,限制了他的力量。這手禁制一使開,當下立竿見影一般,煩惱魔的氣息立刻削弱了不少。張真仁才朝朱嘯飛和藏苦點了點頭,表示禁制已經生效。
朱嘯飛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自在天魔在哪裡了吧?”
“他在東京!”煩惱魔收斂笑容,正色道。
“東京?”
煩惱魔點頭說:“沒錯,你們估計沒看新聞吧。明天,自由黨和民主黨將在東京舉行演講拉選票,自在天魔那傢伙打算影響兩黨的擁護者,使之造成兩個黨派的互相攻擊,乃至上升到內鬥。那個傢伙,可是想重演這個國家的戰國時代呢。”
藏苦聽罷,用酒店的電腦上。很快就查到了相關訊息,果然煩惱魔所言,明天自由黨和民主黨的參選人都將在東京舉行常說,媒體對此已經大肆報道,只是他們最近忙於尋找煩惱魔而忽略了過去。
“那好吧,我們馬上去東京。”朱嘯飛道。
煩惱魔打了個響指說:“我帶路,那傢伙藏身的地方十分隱蔽。要不知情,很難找到他的。”
朱嘯飛盯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就拜託你了。”
儘管和煩惱魔合作,可朱嘯飛還不會笨到完全相信他。欲界四魔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煩惱魔突然自己送上門這點來說就已經相當怪,現在還來個窩裡反,帶著敵人去剿殺自己的同伴。只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表現出哪點不對勁。可越是如此,朱嘯飛卻越覺得古怪。
總覺得哪裡疏漏了一樣啊。他想,也只能盯緊這個魔頭了。一出現什麼狀況,立刻趁禁制仍然生效的時候將其格殺,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各懷心思,四人搭上了前往東京的新幹線。
一路無話。
但在經過一條隧道時,車廂裡的燈光突然閃了閃。然後光線熄滅,張真仁的氣機立有所變,可過了一兩秒,燈光又恢復了,朱嘯飛怪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尷尬道:“我怕黑。”
朱嘯飛點頭,他曾聽師父說過。張真仁是個孤兒,被清閒真人現並收養時,是在一處房舍的廢墟里。當年該地生了地震,房舍倒塌,張真仁的父母都死在那場地震。臨死前父母拼命保護了他,為他在廢墟里撐起一個小小的空間,才讓他活了下來。
可在那連續兩天當,只有四歲的張真仁卻獨自困在黑暗裡,並和父母的屍體呆在一起。那種場景,即使是成年人想想也可怕,更何況是張真仁這個幾歲的孩子。所以打那之後,張真仁在十歲之前,晚上睡覺都得亮著燈。直到後來,對黑暗的恐懼才漸漸減淡。
因此現在,他會生出氣機的起伏,也在情理之。朱嘯飛看著閉目假寐的師弟,心輕嘆。或許張真仁這付玩世不恭的樣子,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脆弱和敏感罷了。
到東京的時候是午,吃過午餐之後,煩惱魔帶著他們搭乘地鐵來到最東面的江戶川區。對這裡煩惱魔倒是輕車熟路,很快把朱嘯飛等人帶到一片安靜的住宅片區。七拐八彎後,來到一條下坡的街道,躲在一棵櫻花樹後,指著街道對面一個商用倉庫說:“那傢伙就躲在裡面。”
“倉庫裡?”
“沒錯!”
朱嘯飛半信半疑,從符匣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凝聚靈力迅速在上面畫了道符咒,再折成紙鶴。朝紙鶴吹了口氣,紙鶴立刻變成一隻最常見的麻雀往倉庫飛了過去,這是道門最常用的偵察術,紙鶴所化的麻雀會將看到的事物直接反映在術者的眼。
此時,麻雀之所見,既術者之所視,兩者毫無區別。這時,麻雀落到倉庫的窗戶邊上。朱嘯飛借其雙眼,看到偌大的倉庫空蕩蕩的,只在心處擺著一張沙,沙前是個櫃子和一臺電視。有個男人背對著視窗而坐,正在看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有關於明天兩黨參選人演講的訊息,一切都符合煩惱魔的描述。
朱嘯飛閉上眼睛,斷去與麻雀的聯絡,對張真仁道:“裡面的確有人。可是不是自在天魔還兩說,這樣吧,我們先試探一番,再做決定。”
張真仁點頭同意。
兩人便朝對面的倉庫走去,藏苦和煩惱魔留在樹後。外賣青年說:“和尚,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進去?”
“肯定是悄悄溜到倉庫旁邊,然後從視窗進去,再進行觀察,最後才決定如何行動。”藏苦說完,自己也有點不確定的說:“應該是這樣吧?”
“我倒是覺得,他們會破門而入。”
“不會吧,這樣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