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張旗鼓地表示支援,朝堂上的官員也明白了沈大丞相的意思,雖然心裡還在震撼之中,但是明面上已經跟沈大丞相一起跪了下來,向元宏帝三呼萬歲!
元宏帝大喜,抬手道:“諸卿平身!既然大家都不反對,朕就命沈愛卿為主,謝愛卿為輔。正式起草這分家令,如何?”
沈大丞相忙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臣已老邁不堪,恐難當重任。謝副相年輕有為,見識廣大,這件事,應該由謝副相主導,臣願為謝副相輔助,幫陛下做好這最後一件事。”
元宏帝皺了皺眉。看了沈友行一眼,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沈愛卿,薑是老的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不可推脫。”
“臣等遵旨。”沈大丞相和謝東籬只好一齊躬身答道。
“卿等無事散朝。沈愛卿、謝愛卿,來朕的御書房商議此事。”元宏帝起身往後殿行去。
沈大丞相和謝東籬忙跟了進去。
來到元宏帝的外書房,沈大丞相搶先就道:“陛下。臣真的老邁不堪。這一次,臣向陛下推薦一個更合適的大丞相人選。有他在,東元國的國力一定能蒸蒸日上,成為中州大陸上的最強國度!”
“哦?沈愛卿何出此言?”元宏帝笑呵呵地道,“朕還想跟你君臣相得,共同進退呢。”
“陛下!”沈大丞相激動不已。
他沒想到元宏帝不僅沒有看不起他,反而還要留住他。
“好了,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跟朕時日最久的大丞相,就一直做下去吧。反正朕這個皇帝。也沒有幾天做頭了。”元宏帝笑著說道,招手讓謝東籬和沈大丞相一起坐下來說話。
謝東籬一直微笑不語,在沈大丞相背後坐了下來。
在他看來,沈大丞相對元宏帝忠心有餘,但是能力不足,所以很多時候,做事畏手畏腳,放不開。
該狠的時候不狠,不該狠的時候卻對自己的家人下狠手,實在不算是能臣。
但是對帝王來說,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別的方面略微差一點,只要不出大錯,都是能夠容忍的。
謝東籬的目標可不是一個區區的東元國,因此他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看著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又互相吹捧了幾句後,才把話題轉到他身上。
“謝愛卿,你是年輕人,這件事你就多擔待一些,把律令整理好了頒發全國,就是你的大功勞!朕對有功之臣從來就不會薄待!”元宏帝慷慨地許下諾言。
謝東籬笑著微微頷首,“多謝陛下隆恩。此事是臣份內之事。三日之內,一定給陛下整理好具體的條例,分發給各州府,同時還要派遣宣講員,到全國各地宣講,希望從今往後,凡是有井水處,就有《分家令》的誦讀聲。”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
再說早上謝東籬從謝家離開後,陸瑞蘭和寧舒眉兩人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大嫂,五弟這樣下去不行啊……”寧舒眉悄悄地道,“這才幾天功夫,就連早上都起不來了……”
“我知道,我一直擔心這個,沒想到還是來了。”陸瑞蘭苦笑著說道,“**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呵呵,沉迷女色的男人,哪一個是有出息的?五弟素來有大才,不能讓他這樣沉淪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謝東籬和盈袖的院子行去。
盈袖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來。
她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陸瑞蘭和寧舒眉一走進院子,採芸就看見了,急得一邊讓婆子上前行禮,一邊自己去給盈袖報信。
“夫人?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夫人快醒醒啊!”採芸使勁兒推著盈袖。
盈袖睡得迷迷糊糊,身子都不像是自個兒的了,她嘟噥道:“別推我,再推骨架子都沒了。”
採芸聽見陸瑞蘭和寧舒眉的腳步聲已經在堂屋門口響起來了,見盈袖還不醒,只好給她掖好薄被,放下帳簾,匆匆忙忙迎出去。
她剛一撂開臥房的門簾,就看見陸瑞蘭和寧舒眉已經滿臉寒霜地站在臥房門口了。
採芸縮了縮脖子,陪笑道:“大夫人、二夫人,你們來了?快請上座,奴婢給你們沏茶。”
“不用了。五弟妹呢?她在做什麼?我們今天要商議謝家的家事,她嫁進來這麼久了,也該為謝家分憂了,不能再不管事。”陸瑞蘭皺著眉頭說道,看了寧舒眉一眼。
寧舒眉一把將採芸推開,立著眉毛道:“採芸,你擋在門口做什麼?五弟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