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乳母。
聞老太太阻止說,“天色晚了,來回跑辛苦,你帶孩子去吧。
可以帶孩子離開聞家?與孩子多待些時刻?江映兒心裡自然是開心的。
“可以嗎?”
不是講說只許探望,怕孩子與她太親厚,將來不好分離。
“孩子尚在襁褓分不清人,帶出去幾日也無妨,你帶銘哥兒給魯郎中看看,好生照料著,日後,我派人去接回。”
江映兒喜不自勝,“謝過老祖宗。”
聞老太太擺手時,外頭忽然跑進來一個慌里慌張的小廝,“老祖宗外頭有一少年帶著人在咱家門口鬧事。”
江映兒心裡一咯噔,恐怕是阿弟,他
聞老太太見江映兒情狀問道,“是你家裡人?”
“可能是我阿弟。”
“去吧,你出來的時辰長,家裡是該擔心了。”聞老太太擺手,問江映兒要不要平日伺候的乳母跟去,她搖頭說不用,委婉拒了好意。
聞怏再次依依不捨同江映兒講,“撇開衍哥兒不談,咱們要常來常往啊,你閒暇之時上門來找我一同打牌玩,或者我去尋你。”江映兒說好。
果然是江聿,一同來的還有丹曉。
聞府的小廝都被他給打傷了,聞府出來的人多,耗了他的力氣,不然他早就打了進去。
“阿姐!”
”小姐!”
江映兒把手裡的孩子給丹曉,檢視江聿和丹曉渾身上下
() ,“你們沒事吧?”
丹曉搖頭,“這些個廢物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江聿活動著手腕,眼神兇狠,同樣回看江映兒。
“我沒事,快回去吧。”江映兒搖頭催促,不要留在聞家這塊多事之地。
丹曉眼尖,驚呼問道,”小姐,你的手腕怎麼了?”
忘記裹紗布的江映兒,“”
“沒事,前幾日在家中不小心傷到的。”江映兒攔著兩人,不停催促,“我們快走。”
先前江映兒刺殺聞衍的事好不容易壓下來,別叫兩人打了照面,翻出舊事。
什麼不小心傷的,青紫散開了,卻還能夠看出是捏傷。
江聿瞪眼,“阿姐,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著?你可不要瞞我。”
“我沒事,真沒事。”江映兒反覆同他確認。
江聿在氣頭上,不肯走,踢在打倒在地上打滾的小廝嚷嚷著,“叫你們聞家的主事出來說話!”
他們聞家欺人太甚,憑什麼這樣欺負阿姐,真以為他們聞家有幾個臭錢,隻手遮天,是淮南的皇帝了!
“江聿!”
江映兒不得不斥聲叫他的名字,以此讓氣惱上頭的弟弟冷靜下來。
“夠了。”江映兒吼他心裡也不好過,聲音柔下來,牽搖他的手臂。
“別鬧了,聽姐姐的話,回去。”
在自家姐姐的吼聲下,江聿終於冷靜下來,怕江映兒真的生氣,心裡壓著火,他也不敢不聽江映兒的話,叫她傷心。
欲聽話轉身回去時,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男聲,“當我們聞家是什麼地方。”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映兒心裡一咯噔,沒攔住,江聿已經轉身了。
“你就是欺負了我阿姐,那個狗孃養的王八羔子!”江聿破口大罵。
聞衍行至門前,身影在地上被燈籠影照拉的越發頎長。
劍眉之下的眼神深邃,幽暗中透著寒厲。
“”
身旁的貼身小廝聽著心驚不止,這少年打傷他們聞家的人不算,當著面就潑吼到大公子頭上來了。
大公子今兒跟少夫人談不攏,整個人脾氣犯著興呢。
“阿聿。”江映兒慌忙拽住他,低聲叫住口。
聞衍眯眼看向不遠處,他那狠心的妻身旁的少年,兩人相似無比的面龐。
他妻的臉柔婉清麗,少年的臉旖麗冠玉,相同之下的漂亮,比江氏多了幾分男子的骨相剛毅。
生的像,他叫她阿姐。
“”
前幾樁說不明的怪異事湧入他的腦海當中,在賭場晃眼時見到玩骨牌的嚷著叫開樁的少年,以及嶺南客驛刺殺他的刺客。
跟江氏生得像,原來不是他錯眼。
竟然真的有那麼一個人。
他曾與江氏提起過遇刺,她幾番打聽,嘴上說擔憂他的傷勢,見江氏滿臉慌張,看哄得他心裡彷彿吃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