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有孩子,聞衍不要亂來。
說到孩子,她還沒有和聞衍說過孩子的事情,準確講,應該是說兩人沒有正式談過有孕的事情。
適才被喝藥的事情和旁餘的轉了話題眼,過不了多久又被轉過來。
還是她自己轉過來的。
“”
江映兒抬眼瞧聞衍的臉色,見到他垂眸不語,薄唇抿緊,他的睫羽輕顫,手有些不自然的無措。
如果她沒有看錯,聞衍他是在緊張害怕嗎?
緊張什麼?又害怕什麼?
江映兒的脖頸處包著涼涼的草藥,她不能說話,就只能用手勢傳達她的意思,指了指聞衍的額面。
聞衍並未會意,還以為江映兒說他腦子裡整日都在想些什麼?不是風花雪月,就是風花雪月。
他同江映兒解釋說,“映兒,我只對你有綺念,縱然旁的人再千嬌百媚,也入不了我的眼,即便是獻於我的眼前我亦不會多看一眼。”
“在我心中,眼裡,你便是最好的,是我所鍾愛的。”
“也怪我總不知道顧忌,明日我讓太醫給我開些靜氣洩壓的方子,吃了好些,不然總是惹你不喜歡。”他講認真的。
聽完男人一本正經所言,江映兒臉騰然紅起,誰跟他說行房的事情了?
“”
他就會曲解意思。
江映兒還想再比劃手勢,又怕再鬧出誤會,索性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硯。
叫不了花珠便只能使喚聞衍了,他這次倒是懂了江映兒的意思,下了榻,極其快速將筆墨紙硯給取了過來,又探身拿了一方矮腳的小几上來。
江映兒提筆,原本適才是想問他緊張什麼?是不是在害怕,被聞衍略一帶過去,江映兒要跟他說清楚,恐怕還得費筆墨。
她直接說,“我有了孩子,你因何緊張害怕?”
聞衍低頭看了,揚唇笑,他沒有直接說了回給江映兒,另外取過來一支筆,跟江映兒在紙上對話。
“映兒看出來了。”
江映兒稍微一頓,抬眼看他,聞衍居然是真的緊張害怕啊。
“我的映兒真是火眼金睛,冰雪剔透。”他笑著寫下。
江映兒略是無語,聞衍見她臉蛋瑩白如玉,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腮幫子,江映兒怨瞪,聞衍清咳一聲。
江映兒重新抽出一張新的宣紙,“你還沒有回答我。”
聞衍再提筆,“映兒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江映兒再次無言,“”她沒有寫,用你說呢的眼神看著聞衍。
惹得聞衍又是笑,他輕笑出聲,嗓音再好聽,江映兒心中依然是忍不住惱,“”真是受不了他。
聞衍收斂聲響,寫說他不笑了。
他提筆,“我是怕你不要孩子,或者不要孩子不要我。”聞衍被丟出陰影了。
他永遠忘不了
那日興沖沖趕回家,家中只有孩子,不見江映兒的身影,她把他無情的拋下,透涼心徹的感覺,聞衍是一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
“我是真的害怕,映兒。”他拉起江映兒的手,跟她說道。
去糧道後如何如何思念她,冰河沒有融化,他歸心似箭,給了划船的人重金,再連夜趕馬歸家。
“我當時見不著你,心下緊慌。”見江映兒臉上有所愧疚,聞衍哄她笑道,“冬春冬紅搪塞騙我說你回孃家了,我心下還沒松落,我問你去哪裡了?”
“可惜她二人許是沒有提前對過,竟然講話給說錯了,叫我立馬看出了端倪。”
江映兒順著他的話想到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好笑,忽然覺得聞衍當時也挺可憐的。
“”她捏了捏墨筆。
垂眸落到他寫下的兩句不要孩子,第一句的意思是在說怕江映兒一碗落胎藥,把孩子給丟棄了,另一句不要孩子,許是在擔心,她生下孩子丟給他不要吧。
思及此,江映兒蘸墨,寫問,“銘哥兒怎麼樣了?”
她一直沒有得空回去,先前聞衍被江聿刺殺,聞老太太放話,叫江映兒不要再上門來,也不要送東西,按照約定的那樣。
江映兒心中牽掛也不得不照做。
“銘哥兒很好,已經會下地走路了,只是還需要人攙扶,也張口說話了,咬字並不清晰,多半是些咿咿呀呀。”
聞衍讓花珠去叫他的貼身小廝,去把聞老太太傳過來的書信帶來,給江映兒看。
信中多提及銘哥兒,用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