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腳步一晃,得虧後面僕婦及時把她給攙穩,回過神,她攘開僕婦衝到姜泠月面前。
“你說什麼?!”
姜泠月再次說道,“我有孩子了,是津與哥哥的。”這次她一口咬死,無比篤定。
“你胡說!”盧氏咬牙大叫。
如果放在以前盧氏不過如此,那現在姜泠月可是她明面上的女兒,知道的人都不少。
她要是有了聞衍的孩子不就是亂來亂倫嗎?這讓外頭的人怎麼說?
說盧氏嚇傻了都不為過,她身邊的僕婦及時提醒盧氏,“大夫人,您先不要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單憑她一張嘴說是大公子的孩子怎麼可能?”盧氏有些回魂穩住了。“那外頭能生的女人,惦記聞家富貴的不把咱家的門檻都要踩破了。”
盧氏呵笑,眯著眼睛,“你在誆騙我。”
“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來問問,津與哥哥在離家兩個月之前有沒有來過西廂,孩子便是在那時候有的。”
反正當時聞衍來過西廂,許多人都知道,那會正巧姜泠綰來信,姜泠月就把此事給拿出來抵。
別人或許不夠,可搪塞盧氏嘛
“津與哥哥離家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和我……才找的藉口離開家。”
反正盧氏好忽悠,既然被她看見了,要想叫她替自己隱瞞,並且得到最好的照料,就必須要踩在盧氏的軟肋骨頭上。
孩子生下來之前,誰弄得清楚孩子的爹是誰?
“你胡說!”
姜泠月看向身旁的丫鬟,“大夫人可以找西廂的丫鬟問,又或者寫信試探試探津與哥哥,有沒有來過西廂,做過什麼?”
“這件事情,嫂嫂也知道。”
盧氏不經事,的確動搖了。
過年節時聞老太太還說過聞衍,江映兒懷著孕,月份越來越大了,不許他出門,聞衍還是出門了。
凝雲堂少不了埋怨,是江氏替她迴護的話。
保不齊,真就知道。
衍哥兒都兩個月了還不見回來,難不成真的就是姜泠月說的那樣。
盧氏憤看了姜泠月一眼,帶著僕婦風風火火出了門。
一旁的丫鬟戰戰兢兢收拾碎碗。
姜泠月站起身擦了擦嘴,看著盧氏離開的方向,斜睨到丫鬟的身上,“管好你的嘴。”
盧氏沒有去容雲閣,回了清韻汀,寫了一封信讓小廝找人跑快馬送到聞衍的手上。
江映兒有幾日沒有見到盧氏了,兩個月盧氏都一直在容雲閣晃,忽然不見,清淨是清淨,江映兒擔心出事。
尋丹曉隨口問,丹曉說沒見著。
冬春冬紅說,“夫人近來身子不爽,似乎頭疾犯了。”
“尋郎中看了嗎?”江映兒問。
“看了,郎中說沒什麼事,夫人一直在清韻汀沒出門。”
用過晚膳後,江映兒吃
了安胎藥,又想躺著,老媼說她不能休息,得練練體力,免得生孩子的時候力竭。
繞到長廊,前邊不遠就是清韻汀,江映兒順道提起,“我們去看看婆母。”
盧氏是真頭疼,起不來床。
早間門聞衍的信回來了,他沒有說去沒去西廂,只問盧氏,是聽何人說起此事,話裡話外,就是去過了。
這麼說,姜泠月那孩子八成真的是
盧氏又送了一封信過去,追問聞衍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讓他趕快歸家。
見到江映兒,看到她大著肚子那麼晚還過來,前頭的事情都理不清楚,就是因為懷孕的事情。
盧氏下意識便要罵人,見著扶著江映兒站在她身旁,凝雲堂的老媼,聲音縮回去,改了口。
“你不好好在容雲閣待著,過來做什麼?”
給她添亂嗎?
“大著肚子就不要出來,待在容雲閣休息。”
江映兒微微福身,“兒媳聽到下人說婆母身子不好,發了頭疾,兒媳心裡放不下,用過晚膳來探望婆母,也不知道婆母用晚膳沒有?”
盧氏擺手,“我沒事,你回去吧。”
瞧著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盧氏不願意說,江映兒過來就是過場子。
既然盧氏那麼說,“兒媳告退,婆母好生休息。”
正往外走時,丫鬟端著藥上來,江映兒覺得無比的嗆鼻。
低聲問了一句,“是什麼?”
丫鬟說,“是夫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