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華麗,底下鋪了上好的軟墊,像踩在雲上一般,比睡榻還舒坦。”
江映兒閉眼點頭,“好。”
“小姐若是不適,奴婢去叫郎中過來,奴婢見隨性的郎中有好幾個呢。”
方才就是被聞衍的行徑就是平白遭了一趟噁心,已然冷靜下來了,江映兒身上疲軟酥麻,她伏案撐手。
“無事,我睡一會就好了。”
見她神色不好,花珠也不敢煩江映兒了。
花珠在她的身後和手下塞放了好幾個蠶絲軟枕,以防江映兒熟睡摔落,磕碰到手腕等處,弄傷自己。
迷迷糊糊睡了好一會,江映兒睜開眼時,見到一雙紋縷絳紫雲樣的靴履。
叫她夢迴第一次和聞衍的新婚之夜,也是這樣的開場,唯一不同的是,往上看去,那時候聞衍面色陰沉入煞神,現在面帶柔情,隱喻討好之意。
江映兒坐直身子,不欲開口問聞衍為何會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反正所有的馬車都是他的。
掀開車簾往外看,她這一覺睡得夠久,天居然已經黑了,旁邊有梳洗的妝臺,還有水,江映兒梳洗一番。
聞衍從食盒裡面拿出食物擺滿小几,“餓了吧?”
的確是有些餓了。
聞衍給江映兒遞碗筷,她沒有接,自己拿了新的,男人自作多情的手頓在半空中。
“”
江映兒自顧自地吃,聞衍怕
() 敗了她用膳的興致,小心翼翼在旁邊候著。
江映兒方才睡得迷瞪,清洗時並未注意,有一縷不規矩的青絲順著水黏連在她的側臉處,眼看著會弄到唇邊去,聞衍伸手給她拿挪到耳後。
還沒有碰到,江映兒避髒邪一樣,反應很大,不悅道,“你作甚?”
聞衍指了指她巴掌大的側臉,“髮絲。”江映兒順著他指的地方把烏髮歸攏好,又低頭用膳,看也不看他。
男人沒轍,服軟問道,“映兒,你怎麼了?”
“是不是我何處做得不好,惹你不快,你同我講。”聞衍真的是二丈摸不著頭腦,昨夜不是還好好的嗎,還叫他多用些,今日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映兒還是不說話,眼裡僅有面前的膳食,專心致志地吃著。
沉默半響,聞衍再次放柔聲音,試探詢問。
“你有事能不能同我講,我真的猜不出來,那日手底下的人忙碌,故而晚接你,我剛好手上也有事”
聽到男人嘴裡說的有事,默默低頭吃飯的江映兒捏筷的手頓了一下。
“你當天是有什麼事?”江映兒沒有忍住抬頭問了。
聞衍也是措不及防她的提問,“我”他欲言又止,腦中空白,不擅長撒謊,“生意上的事。”
江映兒挑眉,意味深長重複道,“談生意。”
聞衍,“”
江映兒沒有再問了,接著低頭用膳,她一直在吃麵前的那一盤,聞衍怕她夠不著遠處的,貼心給她拿到面前,江映兒又去夾遠的地方,“”
“映兒,我與你說”
江映兒抬頭不耐,“你不用同我說了,我知道,你是在談生意,很忙碌,我相信你了。”
她的語氣平平,唇邊帶著清淺的笑意,卻叫聞衍心中無比的恐慌。
“”
下一息,江映兒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心裡的恐慌並非是空懸來風的慌張,因為,江映兒很失望的對著他。
搖頭道,“聞衍,我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
一瞬間被批到虛偽線上的聞衍,“”
無端叫他想起,一副似曾相識的場景,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的話。
那時候他對著江氏說,“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祖母怎麼會讓你進門”
狠狠的感同身受了。
聞衍陷在往昔的回憶當中,他還沒有回過神,理清事況。
正要同她解釋說,外頭小廝不知兩人交談內情的焦灼,打斷了聞衍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姑娘,大公子,客棧已經到了。”
“映”
江映兒已經靈活的起身,跳下馬車,跟著花珠進了客棧,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在客棧落腳休息的幾日,聞衍一直沒有得見江映兒的面,她沒有出房門下來同時用膳,叫花珠端上去。
另一方面,聞衍也從韋筠的口中理清了事情,大概清楚了江映兒因何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