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去安撫,“不怕。”江映兒大口呼氣,兩人的氣息糾纏。
萬萬沒有想到,對面居然是個硬茬,眼看著打不過了,此次過來偷襲的人多,折損的人越來越多。
羌族官兵倒退回去,到首領面前彙報戰況,“對方來的人尤其厲害,個個都是高手,我們的人死傷大半,怕是”
“廢物!”首領啐了一口痰,“該死的汝陽人!”
“竟然是個不好啃的骨頭,對方到底什麼來歷,汝陽不是還在爭奪皇位嗎?怎麼這麼快就湊齊了糧食,整合強悍的軍隊護送!”
那個男人不是汝陽皇帝的兒子,看著人中龍鳳,警惕小心。
“怎麼辦?”手下人倉促不安。
“吩咐人撤退!”
既然偷襲不成功只能先回去再想法子,來的人要是都死了,別的部落趁機上位,內亂不休。
江映兒冷汗沁了一身,大呼吸,外頭的打鬥聲停了。
聞衍貼身的小廝前來稟告,“大公子,羌族人跑了。”
走了?
聞衍撕下衣角,纏帶在江映兒的眼上,“別看,我先帶你安置。”
即便是沒有看到,聞衍抱著她離開的,江映兒的鼻腔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胃裡一陣反胃,到了地方,止不住嘔。
聞衍給她拍著後背,讓人端玫瑰花茶上來給她壓壓驚。
“你在這裡等我,這裡很安全,不用怕。”
江映兒大呼氣,她剛要拿下聞衍系在她眼睛上的衣帶,聞衍按住她的手腕,“一會再拿,先緩緩。”
吩咐人備水,給江映兒沐浴換衣裙,不要叫她看見衣裙上沾染的血珠腥點。
江映兒嚇得心神不寧,任由著他安排。
待江映兒香噴噴待到室內,聞衍又交代了幾句,囑咐身邊的人好好照顧江映兒,不能有點滴的閃失,匆匆離開了。
他走了以後,江映兒拿下遮眼的衣帶,屋內染著薰香,一派祥和,彷彿真的如同聞衍所說,方才的廝殺吵鬧,僅僅是一場夢境。
聞衍忙到夜裡才回來,雖然他身上清爽,明顯收拾過了,江映兒總覺得能夠聞到血腥味和藥味。
“映兒,你在看什麼,是不是嚇到了?”他語調輕鬆有心逗她笑。
“拿出氣勢來,和我劃清干戈的那樣。”
江映兒,“”聞衍真的很不適合嬉皮笑臉,他生就一副禁慾面孔。
說了笑反而滑稽。
她收回眼,如實道,“有點。”
不過決定下邊疆,當時聞衍與她說羌族人會來偷襲之時,江映兒已然在心中做過準備,遲早會見到血腥的場面。
乍然見,實在是,實在是害怕。
“對了,糧食還好嗎?有沒有損爛?”
聞衍揚唇,他為商多年,路子多,不妨與江映兒說實情,“糧食,明日就到邊疆了。”
“什麼?”江映兒有些懵了。
“糧食不是同我們一道嗎?”
很快,在男人唇邊的笑意中,江映兒反應過來,“調虎離山?”
“算是吧。”他語調悠悠,“更確切地說,是偷龍轉鳳。”聞衍直接道。
“糧站存放的糧食固然多,可糧站的糧食是從淮南的田莊裡供應的,早在你決定要幫的時候,我明面上讓人從糧站運糧,實則這只是幌子。”
江映兒跟著分析道,“真正去支援大軍的糧食,是從淮南運?”
聞衍說對,“我讓人用修固堤壩的裝填沙袋裝了糧食,藉著修固堤壩的名義。”
春來融冰,水河上漲,沖垮了堤壩,國庫不充盈,知府找任洵拿主意,任洵找聞衍借錢,他知道這事,便用了這個藉口,也不突兀。
“從另外一條道秘密運往邊疆,怕引人注目,隨行沒派多少人護送。”
如此,反而不引人注目。
“真正的沙,是我們護送的這一批。”
“你”
江映兒不知道該怎麼說,鋌而走險,劍走偏鋒,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若是那批糧食出了意外該如何。”不派人過多護送,萬一出了差錯。
聞衍財大氣粗,“再運一批,世上還沒有錢財不能夠解決的東西,實則也不用那麼麻煩,可以就近花重金購買邊疆百姓家中的存糧,足夠湊出來撐一陣子。”
“羌族人雖兇悍無比,也算是狡詐,可羌族地域小,人不多,簡言之,他們不可能再湊出來第二批大規模的刺殺,今日撤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