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手遮天,他不是天王老子,不可能。
擦手腕上青紫的布條就被她擱在桌上似乎不打算纏繞回去了。
幾天的光景,江氏手腕上的皮肉傷蔓延開,散到旁的地方,瞧著讓人難以言喻
她前幾日便這樣一直躲藏傷口?
叫聞衍想起,江氏先前在家中,膝蓋傷了又傷。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哼過一聲疼,更不曾在他面前袒露傷處,斗篷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看出來,如同不想叫人知道她的真實性子。
“”
聞衍拿起小几上,江映兒遞給他沒接的金創藥膏。
凝開罐蓋,聞到淡淡的藥香,原以為他要自己上藥,誰知竟然攥她的手。
江映兒試圖反抗,聞衍屈掌為圈,不傷到江映兒手腕的前提又叫她脫不開手。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反問。
語氣透著我就算真的要做什麼,你又能阻止的嘲諷風涼。
江映兒埋了點臉,“”手上的痛處傳來絲絲冰涼之意。
叫她不住抬眼皮子,男人濯雅俊秀的眉眼,怒氣未消,深沉著眉,唇緊抿壓著,凶神惡煞形容他不為過。
大掌上的力道卻溫柔,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上去,滲透肌膚,緩和火辣的疼意。
他整個人的行徑都透露出讓人難以言喻的矛盾異常
感。
強勁的腕骨上見到遭咬破見骨的牙印。
那天用盡力道,的確咬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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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角度看,男人似乎有些可憐。
江映兒扯了扯唇角,可憐什麼,聞衍活該的,誰叫他發瘋亂咬人。
全抹好之後,男人沒拘著她了,但也沒鬆手,江映兒毫無留戀收回手,徒留男人修長的指骨綣起。
毫無情感,規矩道,“謝謝。”
氣氛再次沉默,聞衍沒再提讓江映兒給她上藥,坐如針氈了一會,江映兒估摸著聞衍的酒應當是醒了,否則他不會冷靜下來。
難得坐下來,江映兒解釋回他之前的話。
“聞衍,今日我尋你不為別的事,是因為我收到了我爹爹阿孃的傳信。”
原來是江遊給她傳信,打草驚蛇了,難怪她不給好臉色。
“你疑心我會對岳父岳母做什麼?”
聞衍在喊什麼?
江映兒噎語,提醒他,“我們已經和離,還望聞公子拎明親疏。”別瞎喊好嗎。
“怎麼,有了丘海,怕我叫一聲岳父岳母,被人聽見給你添麻煩了?”
“關丘大哥什麼事?”為什麼要把人家扯進來,“丘大哥他”
聞衍咬牙重複,“丘大哥?”皮笑肉不笑譏道,“叫得真親密。”
“不關他的事情,能被人詬病到你們要談婚婚嫁邀人喝喜酒的份上?”
“別想了,那男人回不來了。”
所謂的賓客也被他收拾得乾乾淨淨,江映兒跟他簡直沒有辦法溝通,反正也不祈望聞衍能夠高抬貴手,放回丘海。
“怎麼不吭聲,被我說中了?”
江映兒懶得與他糾纏,“聞公子,我們已經和離,望你能自重。”
“和離,我什麼時候點過頭?”
點頭?江映兒慢道,“成親的時候,你也沒有點過頭,你我之間的姻緣本就是勉強為之,你開始不也是不情願嗎?”
江映兒委實不解,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厭惡我,想休棄我。”
原本她也不想死纏爛打,那會還沒孩子,不得已。
“若是和離書不盡意,你寫休書與我。”如此,也能換回他貴公子的面子了吧。
“我”
聞衍起了一個頭,後面也講不出來了,他開始是不情願。
後來他
江映兒追問,“什麼?”
“當初你誆騙我,說你家中無人只剩你一個。”聞衍轉過來前頭,與她仔仔細細算賬。
“江家被降罪,老祖宗叫我進門之時,特意叮囑過,不叫多嘴外傳,怕江家的事儘量牽扯到聞家,當時騙你,委實是逼不得已。”
“難道不是你想同我撇清干係,不叫我知曉你家中人?”
有是有的,話說到份上,江映兒也不瞞了,“是有點。”
聞衍,“”
書上講說忠言逆耳,誠不欺人。
聞衍起身去書房,在一個很高的書架的角落裡拿出一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