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夫君在外要多加食飯。”
聞衍忍不住又低頭親她。
“嗯。”
“你在家也是。”
第二日聞衍匆匆走了。
江映兒醒來時,容雲閣的丫鬟說的,天蒙亮,便離開了聞府,似乎不打算聲張,故而沒有等天亮。
聞衍再一次沒有吵她。
江映兒在容雲閣休整幾天,讓僕婦收整容雲閣的東西,把她的物件和聞家的物件分離開來。
實際上,除卻早已被丹曉轉挪出去的香,江映兒沒有什麼東西留在聞家了。
她來時身無長物,走時亦是如此。
除了孩子,江映兒養月子的時候給他做了很多的貼身衣裳,她閒著沒事,與孩子做了很多衣衫,足夠他雙歲之前的穿不完了。
冬春冬紅不解她要親自收整,“少夫人,容雲閣的東西年關時才收整過,您何苦又要翻出來收拾呢?”
“哪些東西放不對,您何苦自己動手,說與奴婢們來。”
大公子出門時仔細囑咐,要好生照顧少夫人與孩子。
“我閒得骨頭疼,想要自己動動手活絡身骨,沒事。”
江映兒笑著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幾日後,小廝拿著聞衍的信奔跑進容雲閣,“大公子才到嶺南一帶,落腳的功夫便給少夫人來信了。”
江映兒淡笑接過,給跑腿送信的小廝賞了錢,把她寫好的信遞過去,“勞煩了。”
進廳內後,隨手將聞衍寫得滿當當,摸著就很鼓的信放到桌上。
看都沒看。
“”
待容雲閣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哄了孩子睡去,江映兒帶著丹曉去凝雲堂。
聞老太太在凝雲堂後院單獨闢出來的佛堂禮佛靜心。
江映兒在前廳等著。
足足小半個時辰,聞老太太才露面。
“祖母安好。”江映兒起身福禮。聞老太太讓她不必多禮。
“身子養好了嗎?”聞老太太讓人給江映兒換茶,換成她喜歡的玫瑰普洱尖毛茶。
“謝祖母關心,出月子後好多了,兒媳不孝,祖母抱恙一直不得空來祖母跟前伺候。”
聞老太太清笑,叫她不說那些,“你在養月子,不應該出門走動,我曉得。”
“今日你過來”
聞老太太后話沒說,揮手屏退凝雲堂的下人,只留身旁伺候的僕婦。
靜末良久聞老太太問,“你果真想好了嗎?”
她的話裡極是惋惜,平心而論,江映兒是她選定以來,最滿意的孫媳婦。
做事進退而已,掌家井井有條,最主要的是,聞衍對她很上心,能讓聞衍上心的女子,聞老太太上哪找第二個。
“我知盧氏對你多番苛責為難,她如今因病暫住聞府,待過些時日好轉我會讓人把她送去廟中修行靜養,至於二房房,衍哥兒已經決定分家”
分家?聞衍沒跟她提起,難怪她出來,發現聞家的人少了。
“改建聞府的閣院,日後也不會見到了。”
“孩子也生了下來,衍哥兒我看他此番動作,是想真心實意同你過日子,我同衍哥兒說過,掌家的權交給你。”
原來給管家權,不是聞老太太說了搪塞聞衍的話,是聞老太太挽留她的意思啊。
“你還要走嗎?”
江映兒沒有打斷聞老太太的話,默默聽她說完。
隨後沒有絲毫猶豫,無比堅定點頭。
“兒媳辜負祖母盛情。”
輪到聞老太太沉默了,江映兒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堂中,朝聞老太太磕了個頭。
“當初映兒孑然一身朝聞家求救,承蒙聞家搭手安置雙親,不使映兒流落煙花柳巷,為歌為妓,此等大恩。”
江映兒依舊是那句話,“江家一生銘記於心,沒齒難忘,日後若有機會,做牛做馬銜草相還。”
聞老太太嘆氣擺手,“你替我們聞家孕育子嗣,恩情已經還完了,不用記在心中。”恩情完了,男女之間的情誼,她就不倚老賣老,挾恩讓江映兒留下。
還是那句話,聞衍若想要他的媳婦,不低頭,不成。
“你既然執意要走”
聞老太太身旁的僕婦拿出一個匣子,開啟遞到江映兒面前,裡頭有厚厚的一搭票子,僕婦翻給江映兒過目,十萬兩的銀票,房契地契,莊子果園鋪面,數都數不完。
還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