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拿了書卷,有模有樣地看了起來,並不理會她。
江汀兒漸漸的也有些急了,又接著追問,“你、你怎麼不說話?”
他依舊在看書不理人。
江汀兒的手又挪到他的旁邊去,想要藉機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些話,她還沒有碰到任洵的衣衫就被他捉住了手腕,“怎麼,又想撒嬌。”
“汀兒,事不過三,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同樣的把戲用多了,我也是會膩的。”>>
他的目光尚且沒有從書卷面上挪開,江汀兒就這樣看著他,任洵變了許多,細看,還是能夠看出幾分當年清雋儒雅的文靜模樣。
前提是,只要他不開口講話。
撒嬌的招數不是不能用,江汀兒合理懷疑,任洵是怕他自己頂不住吧?
反正她用了兩次都挺好使的。
江汀兒估摸他話裡的意思,矮下身子從他執書的手臂下面壯著膽子坐到了他的腿上,任洵稍一頓,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復了。
江汀兒的手也環到他的脖頸上,盯著他俊俏的側臉觀看。
聽著馬蹄聲,江汀兒湊近,親在他的側臉上,一下一下,到最後的大口吧唧的聲音,任洵的側臉留下一個非常明顯的紅印。
親了之後,她沒有馬上就鬆開,側臉蹭了蹭他的側臉。
嗓音又軟又粘人,“殿下我們
去哪?”
歸根本質,是同樣的招數,還是撒嬌,不過她就是變換了一下路子而已。
“”
江汀兒止不住的嬌啼,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任洵適才的書卷到了她的手上,被她捏著皺巴巴的。
江汀兒的鬢邊流淌密密麻麻的汗水。
馬車已經出城有些遠了,正在外面不遠處蔥鬱的大樹底下停留著,雖說是停著,晃動卻不必馬車行駛起來的時候還要更大一些。
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天弄到晚,還不夠。
本以為今日任洵就是想帶著她出來羞辱他,差點以為又要睡著回去了,沒想到,任洵今日居然那麼早停。
她累得無比的狼狽,任洵起了身,面不改色,他衣衫整潔無比,反觀她,江汀兒瞧了瞧她自己。
免不了在心裡嗚嗚。
見他撿起書卷,半倚著身子,慵懶的舒坦,又在看,外頭的丫鬟得了傳喚,低著頭不敢多看,進馬車來幫江汀兒收拾齊整。
看著一旁的男人,江汀兒腦子裡想到,適才被她捏在手裡,捏得皺巴巴的那本書。
有幾個字。
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眼前的任洵就是個現成的模樣。
“”
丫鬟給江汀兒收拾好了之後,任洵還給她緩了好一會氣,期間依然不忘記氣人。
他哂笑道,“看來那村上的男人還真是疼你了汀兒,跟著他的時日也不短了,沒捨得讓你下地做做活?”
江汀兒聽出來了,任洵話裡的意思,是在嘲笑她嬌弱沒力。
“哼!”她的脾氣也上來了。
任洵嗤笑兩聲,江汀兒緩過來氣沒多久,丫鬟端上來瓜果糕點,還有一些小食物,她腹中飢腸轆轆了,又不想和任洵說話,眼巴巴看著他,傳達她餓了。
任洵並未抬頭,依然自顧看著書冊,“我攔著你不叫你吃了?”
一句夾槍帶棒的話眼子,江汀兒還有些聽習慣了,她低頭便吃起來了,也不管任洵要不要吃,更不想還要虛假地問候他。
吃飽喝足,丫鬟把桌上的膳食給收走。
馬車伕又回來,趕馬行駛,江汀兒不防忽動,沒坐穩往後倒去,任洵撈住她的腰,“”
她像是沾了燙手山芋,反而從他的懷中立馬起身。
任洵非常不滿意,大掌按住她的細腰,把她給抱回來,按在自己的懷中。
“老實坐好。”
江汀兒還想動被他嚇說,“若是你亂蹭,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負責。”
江汀兒安靜下來了,沒多久,想起她這一遭辛苦的由頭,是為了套任洵的話啊,“殿下,您還沒有說要帶我去哪裡?”
“你天天記掛著那個男子,就不問問孩子?”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不聞不問,“孩子在府上呀。”
江汀兒已經見過了,任洵嘴上十分的招人不喜,孩子倒是照顧得十分上心,有了好的住處,也有乳孃照顧。
“呵呵”聞言,任洵又是連連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