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兒沒有好的計策,不知道聞衍那邊如何了?
從王帳中回來,江映兒發現門口的守衛換了,左邊是聞衍的貼身小廝,他說道,“大公子派我等保護江姑娘。”
江映兒的營帳周圍的人,已經替換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右邊“阿勳弟弟?”
“映兒姐姐。”韋勳欣喜回喊道。
江映兒把他給拉進了營帳當中,“你怎麼來了?”
韋勳說道,“我跟著姐夫”江映兒聽到他的稱呼不對,皺眉,韋勳很快改了口。
“聞大公子一道來的。”
“這裡太危險了,你快回去,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行,我要是把映兒姐姐留在這裡獨自回去,我爹一定會打斷我的腿,映兒姐姐不走,我也不走。”
江映兒扶額,“我不能走,我阿弟還在羌族人手裡。”
“大公子已經帶人去營救了。”
江映兒緩緩坐下,難道她就只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寄希望於別人營救阿弟嗎?
那是她自己的弟弟,想到今天王將點的人暗中去營救將軍。
江映兒沉默良久,她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看向韋勳,“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醒了?”
江聿惺忪睜開眼,他回神後迅速坐了起來,手握成拳。
“你是誰?”他看向眼前含笑風聲的男人,警惕問道。
江聿被捉來好多天了,羌族人剛捉到他時興奮沖天,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他,便把他關在暗不見天日的水牢當中,裡面放了蜈蚣蠍子啃咬他的身體。
原本想要當場殺了他,把江聿割下頭顱丟回去,因為江聿的身份在汝陽的軍中有地位,他們決定要找一個能夠震懾敵方的殺法,警告汝陽的軍隊,出出惡氣!
思前想後,決定把他掛在城牆上,四肢都拴上繩子,分四個方向系在馬上,當眾將他分屍。
江聿被帶著要上城牆前一晚,羌族人的席面上,坐於側邊上首的一個男人見到他的相貌愣了一刻。
他看起來頗有地位,居然三言兩語就讓羌族的首領放過答應不殺他,並把他給帶走了。
“你傷得不輕,不要輕舉妄動。”男人坐下,笑著說道,“以免傷口。”
江聿看著他,“為什麼救我?”
男人看著他的臉,“因為你像我的一個朋友。”
像?
他只跟阿姐生得像,不會是在說阿姐?
“什麼朋友?”江聿警惕問道,說話時扯到了胸腔,疼得直咳嗽。
男人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江聿看著他伸過來的水盞,猶豫半響接過來喝了。
“萍水相逢的朋友。”
“男的女的?”江聿問道。
“你們認識嗎?”畢桓反問。
江聿喝光了水,畢桓拿走他手中的空杯問他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捂著疼痛的胸口又咳,他內傷嚴重,是被人捉來時狂揍的,一直沒好。
江聿看了一眼,“你的朋友,我怎麼知道?”
畢桓瞧他的眉眼,想到許久未見的江映兒,“真的很像。”
在宴席上時,錯眼差點以為是江映兒被抓了。
“只不過她是一名女子。”
八成是阿姐了。
阿姐的朋友?沒有聽阿姐說過,看樣子他是羌族人,阿姐怎麼會認識羌族的人,還和對方成為了朋友?
不可能,阿姐還在淮南。
“天下之大,相似之人多了去了。”
畢桓又反問,“是嗎?”相像成這樣的,他走南闖北多年,第一次見。
“不過”江聿微站直,朝他彎腰抱拳,“江聿還是要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若是沒有公子施以援手,我必然死於非命。”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免尊姓畢,畢桓。”
他出門之前,阿姐一再交代不允許再衝動行事,他時刻警記於心。
何況,隨軍這一趟,他更是深有體會,不能夠魯莽行事,空出力氣。
姓江?
畢桓展開扇子搖著,“江小將軍客氣。”
“舉手之勞,我看小將軍命不該絕,我若是不出手,你未必就一定會死於當場。”
他的話裡似乎有深意。
江聿頓了一頓,男人並沒有走,江聿打探問,“畢公子是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