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事相求,我聽下人說聞大公子到了汝陽,為著我妹妹的事情,我想求他看在過往兩家的份上,能夠放她一馬,許是怕江姑娘誤會,他沒有見我,我找他手底下的人傳話也未曾得到音訊傳來。”
原來是為了姜泠月的事情。
姜泠月的孩子被三房給打掉了,隨後被扭送了官府,旁的事情,江映兒就不知道了。
“夫人來找我,是想要我幫忙說情還是轉達?”
眼前的女子很是聰慧,她故意把話挑得明白。
姜泠綰直言道,“我知家妹在淮南時,做了許多對不起江姑娘的事情,可人倫綱常,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看著她吃苦。”
“她如今在牢獄中受盡苦楚,被人欺凌已至瘋傻,江姑娘慈悲心腸,可否在給大公子轉達之時,替泠月求求情?放她出來吧。”
“夫人怎麼會想到來找我呢?”江映兒反問。
別的暫且不談,姜泠綰想要她幫忙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和姜泠月有仇,她憑什麼要寬慰姜泠月,如果沒有姜泠月,聞家還出不了那麼多事。
姜泠綰的確可憐,江映兒看著她的樣子,可憐歸可憐,不關她的事。
“當初怪我,我不知江姑娘已經和聞大公子成了親事,訊息沒有傳到汝陽,我以為大公子孤身,便想讓他替我照拂泠月,誰知,竟給姑娘添惹了麻煩。”
她繼續解釋說道,“姜家從淮南搬來後,
家中不小心招惹了官司,泠月隨我在鍾家中無處容身,聞家勢大,淮南遠離汝陽,我便想著讓她去投奔聞家。”
姜泠綰好歹是明媚正娶的夫人,怎麼就無處容身?
聽丹曉跟伺候姜泠月房中的丫鬟親近,暗裡聽說鍾四郎打了姜泠月的主意,姜泠綰才把她給送走。
“我代泠月給江姑娘賠不是,盼江姑娘能夠原諒一二。”
江映兒呷了口花茶,“夫人,恕我難以辦到,我可以幫你朝聞衍轉達,幫你妹妹求情寬慰,我做不到。”
“我心眼小,以前的事情是可以不計較,可我不能不後怕。”誰知道姜泠月是不是裝瘋賣傻,她的心多狠,膽子多大,竟然敢給盧氏下毒。
若是放虎歸山,江映兒夜裡都睡不安生了。
姜泠綰保證說,“不不不,我保證泠月只要能出來,一定不會再如從前了。”
江映兒搖頭,依舊拒絕,“我只能做到如此了,夫人別為難我,您的妹妹真正得罪的是聞家的大夫人,您要求得寬慰,也該正經找到她的面前去,讓她與聞衍說,大夫人的話比我說的有用,實在沒必要來找我。”
姜泠綰還想再說,見到江映兒冷淡的眉眼。
“”
設身處地在對方的處境上想,她空手上門,江映兒幫忙傳達已是不錯了,再想讓她幫忙說話,確實強人所難。
“江姑娘傳達之情,泠綰記於心上。”
江映兒說她,“無事。”吃了幾盞茶,隨後吩咐花珠送姜泠綰出去。
到了門口時,姜泠綰想到適才到時,見到郎中囑咐花珠說江映兒胎象的事情。
想還江映兒的恩情,便自作主張與她說道,“花珠姑娘,我前年失了胎,身子虛弱,偶然識得一名妙手回春的朗中,專治婦人的症病,堪比宮中的太醫,還要更勝一籌。”
“若是江姑娘懷著身子,胃口不爽,需要看看,我可讓郎中上門。”
花珠欣喜說好,今日的郎中可沒有準頭說能夠知道姑娘的胎脈,多一個郎中看看也好,先前去買糕點的事情,姜泠綰已然知道江映兒有了身子。
送走了姜泠綰,花珠便進門了。
沒有留意到聞衍的小廝在不遠處瞧見,聽了個全程。
火速調轉馬頭往宮內去。
姜泠綰走後,江映兒睡不著,下午用了些茶點又服了藥丸,昏昏沉沉睡了會,醒過來時,聞衍正坐在江映兒倚著睡覺的軟塌邊沿。
“聞衍?你回來了。”
聞衍的臉色有些怪異,眼裡有大喜的模樣,但瞧他的臉上又有欲言又止,好像有難言之隱仔細看又不像是。
江映兒想問江家的事情是不是沒有辦妥?江映兒想想把江家兩個字省了過去,獨獨問他。
“怎麼了?”
江映兒坐起來,聞衍大掌伸往後,小心襯托著她的後腰拉她起來,在她的背後塞了一個軟枕。
“小心些。”
江映兒聽著他的話茬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