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找別的人問問?任洵?或者薛姐姐?阿姐的婢女,她們或許知道阿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
別再來找她了!
“我和阿姐雖是同一個父親所出,但自幼不在一處,先前雖說住了一道,也住多久”
上次江汀兒和任洵事情談不妥,企圖和任洵講條件,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了村子裡的人。
任洵氣狠,反問江汀兒,“我知道孩子的存在嗎?”
總之,沒有談攏,任洵把她捉了回來,至今沒出過幾次門。
就連她想去找江映兒,也是任洵一道陪著去,就怕跑了。
“”
現實是
她沒有跑,阿姐卻跑了。
而且,江汀兒聽任洵說,“”是聞衍低頭與阿姐道歉求合,把阿姐給嚇跑的。
任洵和薛穗,丹曉說不知情,聞衍信。
江氏不會狠心到走了,不告知她的家人。江聿隨軍,除了江遊夫婦,就是江汀兒
江遊夫婦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
牢獄之中的江遊夫婦才是牽制江映兒最重要的,江氏當時捨身,就是為了江遊夫婦。
若是走了,必然會
關心則亂,慌神就錯了耽誤時日。
“好,打擾江姑娘了。”聞衍欠身,快步離開。
江汀兒還在苦惱著,聞衍不依不饒不肯走,她該如何說,要不要真的派人去把任洵找回來?
沒想到聞衍今天就只留一會便走了。
“”
聞衍去牢獄之中探望江遊夫婦,上一次來,實在失禮。
這回曉得服軟也懂得低頭了,態度擺得尤其端正,帶著孩子,給江夫人抱。
“上次小婿不知錯處沒規矩,實在對不住岳父岳母。”
江夫人和江遊夫婦對視一眼,江夫人抱著孩子。
江遊把他給攙起來,“我舉家上下收聞家庇護,怎麼敢擔聞公子行跪拜大禮?”
聞衍沒有起來,“岳父如此說,便是還在怪小婿了,我從前行事混賬,讓您二老受驚。”
這次聞衍來,他們受的驚不比上次少,還是跪著的。
江遊嘆氣,用力攙扶他起來。
“都過去了。”
聞衍不起,“小婿此次來,亦是有個不情之請。”
“請岳父岳母告知小婿,映兒的下落。”
江遊還沒有吭聲,江夫人先裝聾作啞,“聞公子說什麼?映兒不是在淮南嗎?我們不知道啊。”
江遊,“”
戲演得有些過了,聞衍會看不出來嗎?
果不其然,江夫人的行徑演了反戲,聞衍如此說,表明
江映兒不在淮南,假使江遊夫婦不知情,必然慌里慌張追問,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而不是搪塞之詞,說的難以信服。
江遊閉眼又爭,“你先起來。”
聞衍不起,江遊索性也不扶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隱瞞了,映兒的確是我們送走的。”
江夫人掐江遊的臂膀,“老爺,你怎麼”輕易就承認了嗎?
聞衍欣喜抬眸,“”
江遊拒絕,“我們不會告知你映兒的下落。”
“聞衍,你放過映兒吧。”
過過往往江遊不提,就兩句話。
聞衍沉默良久,站起身,再行三跪大禮。
攔不住他。
最後聞衍要走了,江夫人還想抱孩子,卻也知道他要把孩子抱走,主動遞給他。
聞衍卻道,“岳母少見銘哥兒,便多看看吧。”
“小婿過幾日再來看岳父岳母。”
聞衍先行離開,留下孩子,以及看顧的小廝,待晚些時候再帶聞銘回去。
“大公子,您沒有問到少夫人的下落,咱們去哪裡找少夫人啊?”
眼見自家大公子身形消瘦,終於明瞭心意要把少夫人給追回來,貼身小廝也很高興,可現在人都沒有影子。
茫茫人海,上哪找?
大公子求了幾家門了,誰都不願意說。
聞衍在牢獄門口負手站定,俊美的臉龐帶著落寞,看向遠處。
頃刻之後,吩咐小廝道,“你派人查查江家的親戚族裡,尤其是遠方沒有收到牽連的表親,還有前些時日,岳父岳母同哪些人接觸過?”
小廝立馬領命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