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兒沒有隱瞞,“郎中說兒媳身子弱,唯恐難產,因此要多補氣血。”
盧氏一頓,沒料到吃藥是為了補身子,她看江映兒的身子,除了肚子大些,模樣出挑,江氏其餘的地方都瘦弱。
“你是應該多吃些,從前給你送的你還不樂意吃。”
召來身邊的僕婦,盧氏讓去把清韻汀裡的紅棗山參都拿過來。
“兒媳謝婆母。”江映兒接受了。
兩句話過後,盧氏還坐著,沒說這麼話,江映問道。
“不知婆母過來,有什麼事?”
“沒事我還不能來了?”盧氏才不會說,聞衍出門後,也沒有人找她,她在淮南也沒幾房親戚。
上回年禮的事情,就再也不往清韻汀去了,也不知近期在忙什麼。
清韻汀空空的,盧氏便過來瞧瞧。
“容雲閣是你的院子,到底還是我們聞家的地方,長房的院落。”
江映兒垂眸,“是媳婦不知輕重,話有失偏頗。”
盧氏嗆聲,知道江映兒生了孩子就會走,聞衍在家,盧氏想著要分開兩人。
聞衍有事出遠門不在家,盧氏沒事做了,看著江映兒瞬間也沒有那麼礙眼,討厭。
此刻甚至覺得她可憐,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嚴苛。
兩人相顧無言許久,江映兒陪坐不陪聊,盧氏扛不住冷清,過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起身走了。
聞衍這一走,的確是遠門,兩個月了還沒有回來。
人雖沒有回來
() ,讓人傳回來的書信足足裝滿了兩個匣子。
江映兒不免懷疑,聞衍是不是真的去忙了?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空閒寫書信回來,她本不欲回,也不想拆,要不是盧氏壓著……
盧氏近兩月,跑容雲閣的次數越來越多,後來乾脆連膳食都要在這邊吃了。
只要跑腿的小廝拿著聞衍的信,進門,她總是搶在江映兒的前頭拆了看,不止如此還念出來。
自然盧氏是聞衍的親孃,當然也有收到信書信,信的篇幅遠遠沒有聞衍寫給江映兒的那麼多,書信的數量也沒有江映兒的那麼多。
開始時,盧氏酸溜溜的陰陽怪氣,“我兒子不只是寫給你的,他是寫給肚子裡的孩子。”
像個稚童一樣比較起來,“別以為你收到衍哥兒的書信多,就得意啊,你肚子裡有孩子算是兩個人,信的一半數量是分給孩子的。”
江映兒聞言忍不住沉默,“”盧氏真的沒事吧?
盧氏心裡的確是酸的,因為江映兒回信敷衍,字數少,聞衍便問到了盧氏那頭,詢問江映兒的胎象,盧氏收到聞衍最長的那封信時,免不了開心,一看到增多的字數具是在問江映兒,氣得磨牙。
磨牙也辦事,替聞衍盯著江映兒。
盧氏折磨江映兒的方式便是盯著她用膳喝湯,再有自家兒子對江氏無比上心,之前盧氏還不相信江映兒說對聞衍沒有動心。
她覺得自家兒子舉世無雙,江映兒一定是嘴硬。
待在容雲閣的這兩個月,盧氏是真的看出來了,江氏對聞衍沒有上心,而聞衍在江氏身上動的心思可不少。
聞衍給她寫一堆信,她看都不怎麼看,回也不想回。
心疼自家兒子彌足深陷,外頭打拼,她連人都不會哄,盧氏天天逼著江映兒給聞衍回信,甚至幫忙斟酌語氣。
讓江映兒修改話語。
江映兒寫,展信安好,妾身已經收到夫君來信,家中一切安好,萬望夫君珍重自身。
盧氏讀過之後尖聲厲叫,拿著聞衍的來信質問江映兒,”衍哥兒給你寫那麼長,你幾句話沒了?“
江映兒眼神同樣懵:不然呢?“媳婦何處不妥當。”
盧氏新抽出來一張信箋,“重新寫。”
江映兒不接筆墨,“兒媳不知要寫什麼。”要她跟聞衍談情說愛,不要。
盧氏恨她木頭腦袋,嘀咕,“也不知衍哥兒看上你什麼了?”
憑藉那張臉,出挑是出挑,天下到底有的是好女兒,何愁非要一個不解除風情的江氏?
“婆母若要跟夫君說什麼,婆母再添上去就是了。”
盧氏倒是想,她模仿不來江映兒的筆墨,否則她必然要親自上手來寫。
“我念,你寫。”
筆墨塞到了江映兒的手中,“展信安好,妾身已收到夫君來信,心中萬分歡喜,喜而忘憂,食不入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