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的,臉色蒼白,眼窩底下的淤青連脂粉都遮掩不住,嘴快過腦,“玉壺姑娘怎麼受傷了?”
玉壺衝她福了福身。聽見她關切的詢問。抬頭飛快的看了她一眼,眼睛更紅了些,卻輕輕偏過頭,想要遮掩額頭的傷一樣,勉強笑了笑:“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蘇公子這麼早就出門?”
蘇宛點了點頭,狐疑的看她一眼,難道不是專門等自己的?
“不瞞蘇公子,奴婢有事相求。”
蘇宛有些不悅,難道她臉上寫著樂於助人這四個大字,隨便哪位都想找她幫忙?
想著這一位是楚之晏未婚妻的貼身丫鬟,蘇宛不好得罪,便笑著道:“姑娘請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不能幫的她也一定不會幫!
“昨日公子失蹤的事情傳回來,三少爺立刻誤會是我家姑娘做的,對著姑娘發了好大一通火。我家姑娘傷心不已。分辨了兩句,三少爺更是大發脾氣。兩人鬧了好大一場不愉快……”玉壺輕抿了抿唇,接著道,“我想著,三少爺與姑娘置氣,到底是因為蘇公子的緣故。玉壺斗膽相求,希望蘇公子在三少爺面前,多勸著他一些。我家姑娘人很好的,三少爺他對姑娘有些誤會。奴婢們不好深勸,蘇公子卻是三少爺的朋友,如果你能幫忙,三少爺會聽也說不定。”
蘇宛有些傻眼,楚之晏懷疑她失蹤跟他未婚妻有關,還大鬧了一場?這事沒人跟她說,她一點風聲也沒聽見。這會子聽了,除了驚訝,也說不出話來。
那位謝姑娘也該好好反省一下才是,為什麼她一失蹤,楚之晏就疑心是她做的。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太失敗了。而且,兩人還是未婚夫妻,這樣相疑,以後怎麼過日子?
心裡腹誹著,蘇宛面上帶出不好意思來,“真是抱歉,因為我讓他們兩個鬧成這樣。這樣吧,我回來就勸勸楚兄,不過楚兄的脾氣……有沒有用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玉壺喜道:“蘇公子願意一試奴婢已經感激不盡了。”
她說著,又福了福身,感激道:“多謝公子,奴婢不打擾了。”
她一抬頭,蘇宛便又瞧見她額上那惹眼的傷,心中一嘆,“我那裡有些傷藥,你去找甘草,讓他找給你擦擦吧。”
玉壺一驚,忙忙搖手,“不用了,並不嚴重……”
蘇宛打斷她:“你不用客氣,女孩子容貌何等重要,日後還是當心些吧。”
玉壺聞言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眼眶微紅,吶吶道:“多謝蘇公子。”
“也不用謝我,反正那些傷藥也是你們家未來姑爺給的。”蘇宛玩笑著說了句,就要先走。
玉壺腳步一動,忙又喚住她,“那傷藥,公子若有多的,可否多給我一些。”布諷系劃。
見蘇宛打量她,她蒼白的臉上也染了紅暈,垂首道:“奴婢是為紅綢討的。”
“紅綢姑娘也受傷了?”蘇宛明知故問道。
玉壺面上閃過一絲慌張,“紅綢她……她也摔了一跤,傷的比我更重些。”
“難怪這兩天沒看見她呢。”蘇宛似笑非笑,她已經從楚之晏那裡聽說了紅綢可能會遭遇的事,沒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這謝姑娘竟然容不得自己丫鬟跟楚之晏多說兩句話。
唉,做主子身邊的大丫鬟聽起來挺風光的,遇到謝琅嬛這樣的主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她心裡同情這兩個丫鬟,便點頭道:“你自去找甘草,若他不肯幫忙,你就找醉墨去。”
玉壺不勝感激的送走了蘇宛,她立在原地,輕輕嘆了口氣,半天才往回走。
……
蘇宛走了沒多久,楚宅就有人上門拜訪。
楚之晏正懶洋洋的窩在竹林里納涼,見醉墨領著裴御走來,連屁股也沒抬一下,只懶懶的朝他揮了揮正啃著鴨掌的爪子,“裴大人,好久不見啊。”
裴御衝他拱手一禮:“楚少爺。”
“坐。”楚之晏懶懶的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指揮醉墨上茶,“裴大人不在京城保護聖上的安危,跑到柳城來做什麼?”
裴御面無表情的表示歉意,“公務在身。”
“什麼公務,不方便說嗎?”楚之晏懶懶的抬眼看過去。
“抱歉。”裴御簡短的拒絕道。
楚之晏嗤一聲,不客氣的道:“既不方便告訴我,你登我的門做什麼?我記得我跟裴大人似乎也不怎麼熟啊。”
蘇宛若在場,少不得要腹誹一句沒禮貌了。
裴御並不動氣,也沒有被擠兌的難堪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