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的把人給騙過來了?
到時候,就算那姑娘家知道了事實真相,難道他們還能以“縣太爺和你家不親近”的緣故,重新悔婚麼?
須知越是鄉間,越是看重那些惡俗,對女子越是不公平。
林安聽明白了林家老宅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
就算他和老宅的人長久不見,就算他們早早就分了家,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仍舊是一家人。嫁給林信,就意味著有了一位縣太爺的“侄子”,這筆賬,又如何會不划算?
可是要想阻止這件事,就必須要把林家老宅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這樣一來,林家老宅的惡事雖然被傳揚開來,但這其中,對林安的名聲,又怎會半點影響都無?
至少大家都知道林安是被迫許給一個叫秦止的獵戶的。
是不情願的。
林安心中嘆了口氣,將事情放在心底,打算再琢磨一個主意。
白遠人都來了,林安自然是要好好款待這個發小的。當下也不急著讓白遠去給林婉診脈,只令人速速擺飯,拿了從林家村取來的葡萄酒出來,和白遠共飲。
白遠口腹之慾不是很重,但獨獨對這葡萄酒很是情有獨鍾,眯著眼睛喝著很是高興。
林安決定等白遠走時,再給白遠送上六大壺的葡萄酒。
可惜他還沒機會把這個話說出來,三人吃完飯,白遠忽的就想起來他從家裡帶來的藥丸和藥酒什麼的,問林安要不要,要的話,看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份上,他按照原價賣給林安。
林安:“……”還不如沒有這個青梅竹馬的情分,他好歹還能講個價!
“到底要不要?”
“……要!”
當然是要的。白遠因著年輕,醫術雖不如收養他的老大夫,可是在製藥丸,釀藥酒方面,卻是別有一番天賦,林安當然不會錯過。
如此一番,白遠把他帶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賣了大戶,頗賺了些銀子,才被有些黑臉的林安拉著去給林婉診脈。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加上診脈就是要望聞問切,林安也沒弄那些紗帳什麼的,只在林婉手腕上蓋了層手帕,還被白遠斜著眼睛看了一眼。
林婉和林姝都在等著。
白遠初時還沒當回事,只覺林安大概是護短的毛病發作,讓他給林婉開些調理身體的方子,可是一搭脈,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再細看林婉臉色,問了林婉幾句話,才拿眼睛看林安:“沒甚大事,吃錯了藥而已。我再給她開個方子,吃上幾天就好了。”
林安心中一跳,淺笑道:“既這樣,我們先走。”讓林婉林姝莫要相送。
等他和白遠快步走到前院,他才擰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大妹說,那種藥,她並沒有喝多少。”
白遠道:“就是因為還沒喝多少,有的治,我才說給寫個方子,調理調理。要是喝的多了,我連方子都不給開!那等虎狼藥,我從前跟著爺爺在大戶人家也是見過的,一旦連著吃上幾個月,幾年,雖然女子比常人更易受孕,而且生下的孩子也大多是男子。可是服藥的女子大多都會折壽一二十年。若是換了身子不好的,說不得二三十歲就能去世。生下的孩子,也會因著這虎狼藥的影響,雖不影響男女行房的能力,可是若要得子,卻殊為不易。”
白遠這番話一出,林安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張家的情形,可不正是白遠所說的那種虎狼之藥的影響?張家主母向來短命,張家兒郎不易令女子有孕。然後再逼迫下一代的主母吃下這種藥,再生下不易有子的下一代,如此惡性迴圈,不知毀了多少人。
白遠雖是大夫,也不好細問這其中緣故,只安慰道:“你也莫要太過擔心。你大妹大約是對那藥不放心,吃的也不多。再加上她身體不錯,按照我給開的方子吃上一個月的藥,再多注意著些,半年之內不得行房,一年之內不得有孕,等過了這個時間,你大妹身子也就調養的差不多了。”
林安原本還煩著,聽白遠這麼說,忽然道:“那你再給一個人診下脈。”
然後就令人把張燦給叫了進來。
張燦已經在衙門外面蹲了好幾天了。
林安雖然現下尤其厭煩他,可是二人畢竟同窗記載,又曾經是好友,林安又不知林婉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事情到底沒敢做絕,也沒令人去趕他。只任由張燦在外面蹲著。
張燦被林家家僕叫進來時,臉上的笑容連遮掩都遮掩不住。
可是林安叫他進來,卻不是讓他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