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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真道宗的宗主傅井柏,此時的傅井柏比之二十年前,也蒼老了不少。
甚至他和李掌櫃站在一起。李掌櫃的摸樣比他還要年輕不少。
這種情況,實際上是不應該的,雖然傅井柏論其年齡比李掌櫃要大,但是傅井柏乃是築基修士,他的壽命有二百年。二十年對他而言,並不算太長。
現而今他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真道宗的宗主日子並不好過。
“李老弟,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的客氣!”傅井柏不等李掌櫃躬身行禮,就拉住李掌櫃的手,笑著說道。
李掌櫃看著對自己一副禮賢下士摸樣的傅井柏。心中莫名其妙的平衡了起來。
五大宗門的掌門之一,真道宗的宗主,現而今對自己如此的客氣。還不是因為真道宗的日子,更不好過。
成為了築基又如何,該有煩惱的,還是要有煩惱。處在千元山下,李掌櫃對於真道宗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
在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傅井柏就沉聲的道:“李老弟,自從我們真道宗在這千元山上立宗。你們珍寶軒就將分店開到了這裡,這一轉眼。都幾千年了。”
“咱們兩家這些年來,可以說一直都是互相扶持,你們就這樣走了,我這心裡真的不好過。”
“老弟,留下來吧,我們真道宗的弟子,還是很需要珍寶軒提供各種支援的。”
李掌櫃知道,這一刻的傅井柏,並不是給他講虛套話,真道宗真的很希望他們能夠留下來。
畢竟真道宗的弟子,偶爾還需要在這珍寶軒換一些東西,但是真道宗這些年江河日下,弟子的手中,更是窮的要命。就算是買,也頂多買一些練氣丹之類的東西。
說實話,珍寶軒的這些練氣丹,根本就不掙什麼仙石。
他輕輕一笑道:“傅宗主,實際上我也不願意離開千元山,但是沒有辦法,這是總號做出的指示,我一個小小的掌櫃,哪裡敢違抗總號的命令?”
傅井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而李掌櫃也嘆了一口氣道:“以後貴宗有什麼需要,儘管去桂龍城,那裡雖然小了點,但是東西卻也不少。”
傅井柏又說了一些保重的話之後,又和李掌櫃談了一些這些年的交情,這才話鋒一轉道:“既然貴軒要走,那我們也不能強留,這樣吧李掌櫃,你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攜帶的丹藥法器,賣給我們真道宗一些。”
這句話說完,傅井柏的眼中竟然閃出了一絲焦灼的渴望。
看著傅井柏的摸樣,李掌櫃的心抽搐了一下,心說這就是真道宗的掌門,他來這裡和自己套近乎,最終的目的,也就是想要便宜買點東西。
江河日下,或者說,這真道宗已經走到了盡頭。
說不定再過幾年,這天下,就沒有真道宗這個門派了。
看著傅井柏那張蒼老的臉,李掌櫃不由得生出了一些同病相憐的感慨,他強笑一聲道:“我正說有些東西不容易帶走,想要讓貴宗幫著消化一下呢!”
傅井柏是聰明人,哪裡不知道這是李掌櫃給自己面子,讓自己表面上好看一些。
因此,他很是誠懇地向李掌櫃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兩個人接著又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將一些東西進行了交易。
隨著傅井柏滿是欣喜的離去,李掌櫃的目光就落在了傅井柏帶給自己的小乾坤袋上。
這裡面裝著十萬塊下品仙石,要是以往,這種數量的仙石,根本就不放在一個宗門的執掌者手中,但是就在剛才,傅井柏卻是珍而重之的將他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放著小乾坤袋的時候,傅井柏的臉上,充斥著不捨。
看來。這真道宗,真的到了油燈枯乾的地步啦,這十萬塊的下品仙石,大小和色澤都有不小的差距,看來還是有人臨時湊出的這些東西。
嘆了一口氣。李掌櫃又開始收拾東西,對他而言,真道宗的破滅雖然值得感慨,但是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傅井柏駕馭著自己的冰火扇,快速的飛到了中元峰,他並沒有直接回那有些破落的大殿。而是快速的朝著後山的位置飛了過去。
後山山崖的洞府處,此時正站著一個練氣八層的女娃兒。看到傅井柏到來,就恭敬的道:“掌門師伯,祖師請您直接進去就是。”
對於這小女娃,傅井柏還是很喜歡的。小小年紀就有了練氣八層的修為。以後說不定還能夠成為真道宗的金丹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