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鐵髯道長厲聲道:“胡說,此事誰能怪你?普天之下,又有誰會怪你?武林風雲激盪,正值需人之際,你你怎能輕言一死?” 
鐵神龍道:“我我兩位放了我吧!我” 
無相大師突然伸出手來,在他腰畔輕輕一拍。 
鐵神龍最後一個字末說出,頭已倒在鐵髯道長肩上。 
元相大師沉聲道:“此刻他心情太過激動,還是讓他安睡片刻的好” 
此後——在這死寂後,便是一場異常的動亂、 
有的人抿嘴低聲胃嘆,有的人紛紛議論,有的人搶著去拜見掌門,有的人便上去,向這七大掌門寒暄致謝。 
轟動一時的泰山大會,似乎已將如此奇異,而又平淡地結束了。 
於是有的人準備散去,又有的人在四面悄悄去尋找那埋藏的火藥,看來,似乎已無人去注意火魔神。 
其實丁老夫人、萬子良,一本大師,七大掌門,以及方寶玉等人口中雖在說話,但目光卻始終未有片刻離開火魔神身上。 
在這許多道逼人的目光下,火魔神委實動也不能動,動也不敢動,呆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大喝道:“你們此刻想必已知道,金不畏等人並非由某家主謀所害的了,為何還如此的服睜睜看某家?”銑髯道長厲聲道:“既非你主謀,你方才為何要承認?” 
火魔神狂笑道:“某家方才若不承認,豈非害死了方寶玉,事急從權,古有明訓,這各位莫非還不知道麼?” 
眾人自是知道的,都不禁為之面面相減,作聲不得。 
火魔神笑聲巴頓,厲聲接道:“某家言已盡此,你等要將某家怎樣,只管說出便是。” 
群豪各各交換了眼色所有的目光,懼是猶疑難決,於是萬子良等人一齊望向丁老夫人,鐵髯道長等人都一齊望向無相大師,這許多武林前輩高人,顯然都在以他兩人馬首足瞻。無相大師雙手合十,沉聲道:“老夫人有何高見?” 
丁老夫人道:“但憑大師定奪。” 
無相大師手捋長髯,沉吟半晌,緩緩道:“方少俠意下如何?” 
這武林第一門派的大宗師,居然如此尊敬一個弱冠少年的意見,顯見方寶玉此刻在江湖中的份量,已是非同小可。 
萬子良、莫不屈嘴角不禁露出欣慰之色,方寶玉面上都毫無驕矜之意,斂目垂首,恭聲道:“大師慈悲,弟子怎敢妄言。” 
無相大師微微額首,喃喃道:“不錯,俠義之心,慈悲為主” 
突然揮了揮手,道:“去吧,快快去吧!” 
方寶玉嘴唇微動,似乎說了“多謝”三字。 
丁老夫人、一木大師、如意老人、萬子良等人,懼都悄然頷首,髯道長面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忍住。 
連武當掌門都無異議,別人哪敢多口。 
火魔神目光四轉,仰天狂笑道:“既是如此,某家告辭了。” 
鐵忍耐長終於忍不住厲叱一聲,道:“且住!” 
火魔神軒眉道:“怎樣?” 
鐵髯道長怒道:“無相大師本我佛心腸,今日饒過了你,你非但毫無感激之意,竟還敢作出如此猖狂之態?” 
火魔神狂笑截口道:某家為何要有感撤之意,你等不敢攔阻於我,只不過是畏懼某家那足可令人粉身碎骨的火藥而已,你等勞敢對某家” 
話猶未了,突有…陣清朗的語聲遙遙傳來。 
這語聲一字字道:“火藥懼是藏在山林隱處的棺木之中,此刻引線已被老夫毀擊,魔宮弟子也被老夫制住,隱患已除,各位只管放心吧!” 
語聲飄忽,漸去漸遠,擂臺上的群豪,大都瞥見山坡上有人影一閃,麻衣鶴杖,白髮瀟瀟,卻瞧不清面目。 
只有潘濟城猜得清楚,這老人正是那日泰山會前,在道上倏然現身,高歌而去,有神龍般見首不見尾的麻衣異人。 
他驚佩之餘,不禁更是懷疑: 
“這老人究竟是誰?” 
群豪驚喜之餘,目光自又都轉到火魔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