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購入的數量不多,一來三種型號的廣州造已經完全適應現代戰爭的需要;二來尚要等列裝的連隊給出完整的反饋資訊再做決定;三來採買武器,自然是在軍隊擴編時為宜。
伏擊俄軍第17師的帝國陸軍第一集團軍,乃是輕機槍架設到班的帝國最精銳部隊,配備廣州造第三型步槍,雖然因為要翻山越嶺放棄了火炮重武器,但同樣,最猛烈的攻擊對準了俄軍輜重隊和炮兵隊。
第一集團軍提督宋慶,正是知天命之年,雖然曾經是韓進春部將,當年在平遠軍時乃是第三鎮總兵官韓進春的第二營管帶,但他恃才傲物,與韓進春關係漸漸惡化,葉昭憐他是史上名將,又確實是難得智勇雙全的人才,是以對其多加看顧,仕途倒是無礙。
雖說人的品格很大程度是後天的關係,但這位甲午之戰中坐騎被炮彈擊斃,重換戰馬,繼續指揮將士“迎炮以上,呼聲動地,無不以一當十”的將領,高呼“願與天下精兵捨身報國”的將領,在帝國教育薰陶中,想也不會變得品質惡劣起來。
薩彥嶺戰役,便是宋慶親自指揮。
他的對手是俄國第17師師長米哈伊爾·德米特里耶維奇·斯科別列夫,畢業於俄國總參學院,是俄軍傑出的少壯派代表人物,去年間,被任命為俄軍王牌步兵團第17師師長,晉升陸軍少將。
斯科別列夫是叫囂征服亞洲的強硬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名言就是:“在亞洲,和平的長久與短暫是與你對敵人的屠殺直接成正比的,我認為這確是一條定理。對他們打擊得越兇狠,他們就安分得越長久。”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種族屠殺主義者,但今日,顯然是他的部隊遭到了屠殺。
剛剛發現中國人的蹤跡時,他正騎著高頭大馬走在稀疏的樹林中,大森林到山口、河谷邊緣變得稀疏起來,南北大概有1000多米,早就被工兵伐出了一條路,甚至樹樁也被鋸的和地面一般平。
發現中國軍人蹤跡的正是師部的斥候隊,雖然中國人突然到了薩彥嶺山口令斯科別列夫極為吃驚,但心中跳躍的狂熱又令他無比興奮,互相極為陌生的軍隊狹路相逢,打敗中國人,令17師團成為中國人揮之不去的噩夢,這個目標是如此的誘惑。
何況,急行軍時突然撤退,必然會被中國指揮官抓住機會給自己的師團帶來慘重的損失。
何況在17師之後,便是鄂木斯克兵團,斯科別列夫並不相信中國人能將自己包圍,就算數倍於自己的兵力,被自己牽制在山坳密林中,等額木斯克兵團趕到,便可以南北夾擊將中國人擊敗。
是以斯科別列夫都沒怎麼考慮,馬上下令全師依仗地形準備戰鬥,而這時候,斯科別列夫並不知道中國人是有預謀的包圍還是與自己的部隊不期而遇,卻仍然下達了最謹慎的命令。他雖然驕傲,卻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接到命令的俄國人很快便以步兵營為單位在山坡、密林中隱蔽集結。
沙俄第17師,也是俄軍最早重視散兵線和善用地形的兵團,現今就算普魯士和法國之間的戰爭,排的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以緊湊陣型衝鋒的情況也不罕見。
一方面驚奇俄國人的快速反應,宋慶很快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當訊號彈和號角聲響起,最早遭到打擊的自然是尚來不及隱蔽的一些俄國步兵營和輜重部隊。
槍聲如雨,迫擊炮密集的炮彈在叢林、山坳、巨石後炸響,河畔草叢中,已經埋伏了數個時辰的第二師第三團,一個個宛如草人般躍起衝鋒,極快的將俄國人的戰線攔腰截斷,剛剛斯科別列夫騎著高頭大馬就從距離他們幾十步遠的距離走過,一名戰士認出他的軍銜,險些拔槍射擊,但卻被排長皺眉以目光制止。
其實最難忍耐的不是眼看著敵人從眼皮底下大搖大擺走過,而是唐努烏梁海地區那大號的蚊蟲和毒蟻,若不是士兵們都塗了中原特產的驅蟲油,只怕沒人能夠忍耐,儘管如此,隨著時間推移,驅蟲油對於蟲蟻的威懾力漸漸淡去,幾乎每個士兵都被狠狠咬了幾口,那種鑽心的癢越是不能去撓,越是從心裡往外的難受。
當終於發起衝鋒時,士兵們那種解脫了的勇猛可想而知。
“砰砰砰砰砰”,連綿的土山上,重機槍形成了數個火力點,對密林進行著無情的掃射。
如果說帝國步槍在短時間內已經很難質變,那麼連珠槍和各類火炮的研究則一直突飛猛進。
帝國最新型的重機槍,重量已經大大減輕,最起碼,不能歸於火炮的型別,不必再靠馬力拉動,士兵完全可以用特製的支架抬起它搬運,重量減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