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娘身子頓了一下,手指一抬,也不知道彈出個什麼,擊中夥計的胸口。那夥計立時便貼著櫃檯委頓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上了樓,上面可是有幾個屋子,最外面開著門的屋子裡確實如夥計說的一般,是屋子的藥材。那些藥材看長相都不一般,南荒山毒蟲毒草眾多,那些珍惜藥材在這裡就可能稀疏平常了。沿著過道往裡走,兩邊像客棧客房一樣,並排著幾個屋子。
魅娘回頭看了看樓下,並沒有人注意,便快步走到最裡面的一間。伸手一推,門應聲而開。裡面入眼的是一間閨房模樣,牆上掛著的字畫,看上去便是附庸風雅之作。只是房間裡並沒有人,是空著的。魅娘走到屋子中間,將勁氣四散開來,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
難道是別人假借玄武留下來的暗記麼?魅娘心中一驚,趕緊回頭,卻發現屋門咣噹兩聲被一股怪異的風給關了起來。
“什麼人?”魅娘將鬼刃抓在手中,嘴裡低喝一聲。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屋子四周的門窗卻是無風自動,在那裡喀喀喀一陣亂響。
“裝神弄鬼!”魅娘見此情景冷笑一聲,身上紫色光芒暴漲。隨著她手一揮,一道紫光繞著屋子的邊牆轉了一圈,然後又消失在半空中。剛才還在亂動的門窗,居然規規矩矩的安靜下來。
“出來!你就不信我把這棟樓給拆了麼?”魅娘如是說,她自然也能做的出來。
說完之後等了一陣,也沒有人現身,魅娘終於忍耐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瑩瑩紫光瞬間瀉了一地,那圓桌也碎了一地。
終於,臨街的窗戶突兀的朝裡大開。一道白影飛了進來,直刺魅孃的眉間。魅娘不敢怠慢,手握紫光,身子稍微一偏,一拳朝著白影砸去。這一拳她用了鬼刃七成的力道,碰在白影上的時候,卻感覺白影虛浮的很。
魅娘怕其中有詐,便將七成的力道又收回了三成。下一刻就見那道白影隨著鬼刃的力道橫飛出去,撞在蘇木的屏風上摔到地上。魅娘心生疑惑,自己如此輕描淡寫的一下就將這人打得摔在地上爬不起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此時躺在地上之人,身穿一身白衣,一張臉白的可怕,嘴角的血絲應該是魅娘剛才打出來的。整個人乾瘦乾瘦的,就好像乾屍一般。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魅娘見那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便問道。手中鬼刃亮起來,將整個屋子都照的有些發紫。
“我還沒問你呢,你又是誰,為什麼到本公子的房間。”
“你是男的?”魅娘冷笑著問了一句。
“你這話是何意思?難道女的不應該是像你如此蠻不講理麼?”白衣男子還就嘴上不吃虧。
“你再說一遍!”魅娘怒道,手上的鬼刃變成斧頭,作勢欲劈。
“說不說的,嘴長在我的身上……”
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男子臉上便多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臉上的一層白香粉簌簌掉了一地。
“我還以為真的是小白臉呢,感情是摸了滑石粉。”
“你到人家的房間做什麼!樓下的夥計也是你打昏的吧?”
沒心情再跟眼前這個小白臉鬥嘴,魅娘卻在心裡嘀咕,為何是玄武留下來的標記,卻不見他人呢?這個娘娘腔的傢伙又是做什麼的?有不錯的身法,卻沒有什麼道行。難道是玄武遇到了什麼不測麼?剛才在客棧聽說這幾日賀城不太平,應該是他們復興家族的事情,難道玄武也被捲進去了麼?
“你怎麼不說話!”見魅娘在那裡皺眉不語,小白臉卻著急了。
“你叫什麼?可認識柳風?”
“我叫連暝。你是柳風的朋友麼?你怎麼認識他的?”
“柳風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是他什麼人啊?”
見那個叫連暝的娘娘腔在跟自己扯皮,魅娘心中火氣,手上又一甩,一道紫光將他卷在當中。手掌一握,往回一扯,連暝就衝著魅娘另一隻手過來了。那一隻手上也是有明晃晃的鬼刃。
“啊……”那連暝慌了手腳,居然大叫起來。
就在此時,魅娘突然感到有一股勁氣朝著自己的後背罩下來。
“叔叔,叔叔,你能幫我把腳上的鎖取下來麼?”朵兒踱著腳走到守城樓的侍衛面前,將故意跛著的左腳伸出去。
“怎麼了?”
“我哥,他跟我鬧著玩,在我腳上鎖了一把大鎖,我取不下來。這樣回家會被爹孃罵的。”朵兒腳上的鎖是大智在別的地方偷來的